一臉的陰沉,“枉我之前還好心留他們住了幾日,沒想到這些混蛋竟然起了訛詐的心思。讓我在佑哥面前丟了好大的臉。這筆賬,我要他們連本帶利的還我!”
“火油彈拋射準備!”聽了梁三的這個命令,所有炮手都將大炮的角度稍微調高了幾度。
“開炮,把這個小城給我燒成灰燼!”帶著梁三的怒火,五艘護衛艦同時發射,將近二百顆與平時炮彈顏色略有不同的圓球向著港口飛了出去。這些圓球落在碼頭的建築上,沒有平日裡那沉重的轟砸聲,也沒有預料中的石屑迸飛。落地之後,那些圓球便瞬間變形開裂,裡邊露出了黑色粘稠的液體。並且在開裂瞬間,那些黑色液體瞬間爆燃。濺射出去的液體也都帶著火焰。
大量的建築被火油彈引燃,仰光港口頃刻間就冒起了大片的濃煙。
瓦利斯托雙手捂著嘴,顏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恐懼。眼前的這一幕,明顯已經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常識。
梁三看著瓦利斯托,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怎麼樣,嚇一跳吧。這是咱們李家兵工廠特製的火油彈,具體的原理只有佑哥和我爺爺他們知道。咱們只需知道它用大炮射出去,落地便會著火就夠了。”
梁博掌管著李家的火器工房,雖然年逾古稀,可由於心態和營養的關係。這幾年的身體狀態明顯要好於之前的時候。再加上李天佑每次往島上送到補品都有他一份。現在的梁博竟然比之前在李家碼頭招鐵匠時還顯得年輕。
李天佑每次回去,都會和梁博聊上一會。這火油彈便是他帶著一眾鐵匠,根據李天佑的啟發而琢磨出來的。外邊用青銅做殼,裡邊填充著的是液態瀝青和大量的火藥,用一些引燃物包裹而成。因為工藝複雜,每顆炮彈的成本都要遠高於火槍的價格。而且,這些炮彈在運輸時全都是單獨成箱,用厚厚的稻草墊著。以免發生自燃。
這些價格不菲的火油彈雨點一般的朝著仰光港砸去。不多時,這個本來就不大的城市就有一多半陷入了火海之中。而這片火海還有蔓延的趨勢。之前在碼頭逃跑的那些人,無一例外,全都葬身火海了。只有那個在海里遊動著的商人躲過一劫。
“嘭嘭嘭!嘭嘭嘭!”那肥胖的商人用盡了力氣游到梁三的旗艦邊,拼命的敲打著船板。見船舷處有人探出頭來,便用呂宋土語大聲喊道:“救命啊!”
這商人不會說漢語,但他以前做生意時學過呂宋土語。想著既然這些明朝人佔領了呂宋,想必也會一些那裡的語言,便決定賭一把。
“你是什麼人!”探出來的那人說話了,說的正是呂宋土語。
他賭對了,之前李天佑在民都洛島養傷。為了與島上的米沙鄢人溝通,許多水手都學過簡單的呂宋土語。梁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叫哈桑,是一名商人。”這商人大聲喊完感覺有些力度不夠,又補充了一句,“我是過來投降的。”
聽他說自己是過來投降的,那水手將本來要伸出船外的火槍又收了回來。向船舷下拋了一架軟梯,等他上來,由梁三定奪。
見到這架軟梯,這名叫哈桑的商人心頭的恐慌才稍微平息了下來。方才在碼頭上做決定時只是憑著一時的猜測,可當他游到一半再回頭去看那漫天大火時,才明白自己剛才的決定是多麼的明智。
轟鳴的炮聲不絕於耳,伴隨著每一聲響動,那哈桑的心便會跟著顫動。他的心在顫動,他身上的肥肉也在顫動,兩條腿不停的搖晃。所以船上的水手就看到那軟梯在不停的抖動,而久久不見有人上來。
當炮聲停止的時候,這個胖子終於顫顫巍巍的爬了上來。或許是之前游泳時體力透支,也或許是在爬上來的過程中被那燃燒著的仰光城給嚇到。總之這個哈桑一上到甲板,便癱坐了下來。
“就是你剛才說要投降的?”梁三帶著狐疑,用呂宋土語詢問這個看起來很有些窩囊的胖子。
哈桑普通一聲跪倒在了梁三面前,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小人哈桑,原本是勃固的商人,前段時間勃固被葡萄牙進攻時,便到了仰光。
“你動作倒是挺快。”梁三看著這個哈桑,一臉的調笑。“能活著到現在,想必我們還沒開炮的時候,你就開始游水了吧。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過來攻擊而不是來貿易的?”
哈桑心道,我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還沒見過用軍艦出海貿易的呢。但這只是腹誹,他低聲說道:“我認識你們的船徽,知道你們是東方海域的主人。想必是我們的國王陛下惹到你們了……”
“哈哈……”那梁三回頭朝著瓦利斯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