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負隅頑抗刺頭被潘常送進了漆黑的海底之後,餘下的人便老實多了。看著一個個被反剪著雙手的水匪上了小船,跟著又被運上了大船。李天佑冷冷的說道:“將這些傢伙全都帶去開採硫磺,如有反抗,格殺勿論。”話音剛落,李天佑忽然指著一個從他眼前押過去的水匪說道:“把他留下,我有話說。”這人便是耗子。
“汪傲在下邊嗎?”沒有開場白,李天佑張口第一句話問的便是汪傲的下落。那耗子見了李天佑也是一滯,剛才他還口口聲聲說著要幹掉李天佑,沒想到現在就成了人家的階下囚。“頭領他沒來,這等小事……”耗子本來是想說:這等小事哪用得著頭領親自出馬,可轉念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說這話實在有些不妥,便閉起了嘴巴。
李天佑實在沒有和他兜圈子的心情,轉頭對那正來回巡視俘虜的王參說道:“你別在那邊晃悠了,去把他審審。看看能問出什麼來。”一聽李天佑讓自己去審訊犯人,王參的眼中立刻冒起了興奮的火花。這還是他從來都沒經歷過的新鮮事。高興的王參帶著朱奎就把這耗子給拖到船艙去了。
戰鬥結束,此時的羽柴兄弟也趕了過來。見到李天佑,這兄弟二人齊齊行禮。李天佑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說道:“你們做的很好,若是沒有你們的提前報信並拖住他們,此次島上定然損失不小。”說完,李天佑問道:“船上可有損失?”那秀吉趕忙說道:“那些水匪還沒有攻擊,我們的船上沒有損失。”李天佑點了點頭,“既然沒有損失,那你們回去修正一下便繼續去日本吧,若是這次完成的不錯,以後這條線路就由秀長來負責。”
聽說這條線路以後要交給弟弟,那秀吉有些慌了,趕忙跪下說道:“雖然我膽子小了些,可我對主人的忠誠也是日月可鑑。”那秀長也開口說道:“哥哥他也是一心為主人做事,還請主人不要責罰。”李天佑伸手將秀吉拉了起來,說道:“我沒說要責罰他,李叔已經和我說了,秀長敦厚,今川家與我們相處得不錯,規規矩矩過去交易秀長最為合適。而秀吉……”說著李天佑轉頭看那裝作一臉可憐兮兮的秀吉,說道:“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做。”說完拍了拍秀吉的肩膀,“你這次和秀長去今川領,要以他為主,日後方便他單獨行事,等你回來之後,就直接來我的船上報道,我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付你去做。”那秀吉聽了李天佑這話,也是高興。拜別了李天佑,便隨著秀長回貨船去了。
啟航島上已經建起了許多的房屋,再也不是最初的那個荒蕪狀態了。李天佑回到了啟航島上,李福拉著李天佑熱內盈眶,這些天的連續戰鬥,這個老人沒少擔心自家少爺的安危。“虧得少爺及時趕了回來,要不然我就辜負少爺所託了。”看著最近又新添了幾道皺紋的李福,李天佑搖了搖頭,“李叔,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帶走了島上的所有火器,也不至於會有此危局。”旁邊的梁博走了過來,說道:“要不是你們趕回來的快些,我差點就把那幾門快要出爐的大炮毀了。”聽到梁博說話,李天佑這才轉身回頭,只見梁博精神矍鑠的站在梁三的身邊,正在用手揉著梁三的頭髮。李天佑笑道:“好久不見,梁叔氣色倒是好了很多。”李福也笑道:“他只要一模鐵錘,精神就好的不得了。前些時候鑄錢,他連著幾夜不睡,比那些輕壯都不差。”
眾人正說著,忽聽背後一聲驚呼,“鑄錢?你們竟然鑄私錢!”都不用看,李天佑就知道這是王參的聲音。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便鑄私錢了,你有何話說?”王參被李天佑一句話給噎得夠嗆,轉瞬便換上了滿臉的堆笑,“鑄就鑄了唄,反正天底下那麼多鑄私錢的,也不缺佑哥一個。我就是想說佑哥這麼大氣,必不會在錢上做手腳,坑害百姓。”李天佑白了他一眼,“這還用你說?”
李福聽了方才的話,皺眉問道,“這生面孔是誰?”李天佑擺了擺手,說道:“別理他,他就是個起鬨的。”說完遣退了身旁的水手,李天佑便拉著梁博去要去看大炮。
青銅炮的作坊,在島上也是極機密的所在,除了核心的幾個人,其他的家丁也不知道這島上還有這麼個地方。而聽說要去看造炮的作坊,這王參死乞白賴的非要跟著,堂堂一個皇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撒潑耍賴,就差沒有當場下跪了。李天佑也是拿他沒辦法,無奈的說道:“你想看便看,出來後嘴嚴些。”那王參笑道:“誰不知道我的嘴嚴,肯定不會說出去的。”說完還白了朱奎一眼,說道:“朱奎嘴不嚴,你去接著審那水匪,等我出來你要是拿不出結果,我就把你跟他捆在一起審。”被王參這麼說也不能申辯,一臉委屈的朱奎就這樣被留在了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