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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強悲傷湧上心頭,一時之間也哽咽著也說不出話來,只勉強說了一個“我”字之後,就哽咽著無法繼續說下去了。
但是,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之滑稽。
明明就是高大強在賭桌上心邪出千在前,李九動手懲罰他在後,而高大強卻固執地認定是對方太過於心狠手辣,才造成自己今時今rì這般光景。
如果李九知道自己的一時仁慈反倒給對方有了可能翻牌的機會,肯定氣得直跺腳,早知道當初就應該一掌拍死這傢伙。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好端端地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這樣狠心,把你弄成這般模樣?”白素哭了一陣子,終於緩過氣來,用雙手輕輕推開懷中的高大強,不甘心的問道。
高大強低聳著頭,一邊哭泣著,一邊把事情的經過慢慢的說了一遍。
當然,面對著自己的妻子,高大強沒有隱瞞任何細節,而是選擇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和盤托出。
聽完了高大強講訴了事情的經過,白素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從丈夫的口中,她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然也知道了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高大強在賭桌上出千騙賭場的錢。
如果不是他出千在先,而且又過於得意忘形,最後李九又怎麼會當場捉到他的把柄,從而堂而皇的收拾他。
要知道,在賭場出千可是大忌,按照賭場不成文的慣例,被人當場捉住的話,哪隻手出千就要廢哪隻手的,就算因此被人打死,也是咎由自取,與他人無關。
但是,高大強是她白素的丈夫,就是高大強犯了天大的事情,作為妻子的她,內心還是會維護自己的丈夫。
“阿強,你放心,不管這件事情歸根到底是誰對誰錯,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況且對方下手如此之狠,簡直就沒把你當人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報仇的。”
白素心中似乎打定了主意,臉上帶著猙獰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我們現在就去找我叔叔,要他出面,把那個傷你的傢伙剔骨扒皮,挫骨揚灰!”用詞之犀利,語氣之狠毒,令人聽起來不由得毛骨悚然。
白素也是個極度自負的女人,在她的心目中,就算自己的丈夫有錯在先,對方也不應該下手如此之重。
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名不見經的二線城市的黑道大佬,這樣的黑道大佬,她以前基本上連正眼都不會看一下,在她眼中就是螻蟻一般的人物。
現在自己的丈夫竟然被一個螻蟻一般的人弄到重傷殘疾,白素心裡可咽不下這口氣,不報此仇,估計她這輩子都不開心。
高大強和白素兩人都是xìng格相近的人,想法自然也和類似,大家都覺得這個樑子結得大了,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兩口子合計商量了一下,都覺得事不宜遲,必須快刀斬亂麻,於是就連夜找人駕車從家裡出發,去光州省軍區司令部找白素的叔叔去了。
雖然,這個社會已經被橫流的物yù和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所腐蝕,但是,親情鏈有時候往往也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尤其是當這條親情鏈當中,有人是身居要職、手握重權的一方大員,那這條親情鏈就顯得更為重要了。
只是,白素她自己卻沒有想起來,自己的老公曾經把多少個家庭害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人,總是這樣,往往只記得別人如何傷害自己,卻很容易就忘記自己是如何傷害別人的。
辱人者,人恆辱之!
傷人者,人必傷之!
高大強肯定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漆黑的夜晚,高大強和白素兩人乘坐的汽車行走在高速公路之上。
悶熱的夜,令人窒息。
突然,窗外,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劃破漆黑如墨的夜空,猶如天空當中有一位無形的雷神在手握閃電,要將懲罰降臨在人間一般,令人悸恐。
“轟隆隆!”
低沉厚重的雷聲過了許久才從遠處傳來,似乎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在這個大地之上。
“呼……呼……”狂風很快就呼嘯而高速公路兩邊的大樹在狂風中不停地搖一條條樹枝就像一條條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著,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不一會,雨水就伴隨著雷鳴閃電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十分鐘後,雨神似乎發怒了,它使得了雨點再也不是如絲般的綿綿細雨,而是變得如豌豆一樣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