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長沒給李斌他們開什麼證明,直接帶他們到了銀行,當然了,很輕鬆就調出了昨天晚上七點到九點自動提款機的監控錄象,幾人都看清楚了,就在昨天晚上八點十分的時候,張金秋把劉雨菲工商銀行卡里的錢給取走了。
“果然是她。”劉雨菲知道了真正的結果,反而有幾分失落。
“是她!”李斌說。
周老師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把目光投到了陳院長臉上:“陳院長,你看……”
“我看什麼?大家不是都看到了麼?”陳院長的臉色很難看:“這個女孩子的心理素質還不錯,李斌和劉雨菲問她的時候,她居然什麼都沒說,這樣吧!把張金秋叫到我的辦公室!”
……
張金秋被招到了陳院長的辦公室,李斌、周老師和劉雨菲也在身邊,張金秋看到這種陣勢,瘦小的身體有些顫抖:“院……院長,劉雨菲的錢包真……真不是我偷的。”
陳院長很惱火:“你這個學生主意也太硬了!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我們會把你叫到這裡來麼?”
在川味酒家的時候,張金秋雖然聽李斌和劉雨菲說了有什麼自動監控錄象,但她從小生活在落魄的農村,即使是上高中到了縣城現在又到了全國聞名的繁華大都市望海,但她現在還不清楚自動提款機監控錄象是怎麼回事呢!總以為是別人在詐她!
“院長,真不是……”
陳院長嗖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了張金秋身邊:“要不我們一起去銀行看看那段錄象?你是在八點十分的時候到的工商銀行自動提款機,穿了一件紅色的外套……”
張金秋的心劇烈顫抖,看來真是錄了像,完了……這次真的完了!張金秋失聲痛哭的同時就要跪在陳院長面前,陳院長在張金秋剛做出下跪姿勢的瞬間就把她扶住了:“張金秋,你先不要激動,你說一說你當時的動機還有……為什麼我們先後問你,你都不承認?”
張金秋的嘴唇顫抖著:“我家在一個很偏遠的小山村,今天收成不好,我爸去年在工地受過傷,幹不了重活打不了工了!我來的時候,錢是村裡的人湊起來的……我……我星期天的時候只剩下五塊錢了……我每天……每天吃飯只花三塊……我還沒有……沒有過冬的衣服呢……”
張金秋哽咽的實在說不下去了,陳院長和李斌的眼裡都含上了淚水,周老師和劉雨菲已經哭了。
陳院長咳嗽了一聲:“金秋,窮不是你的罪過,那是主輩留下來的,你這麼小年紀,有困難應該說啊,怎麼可以偷同學的東西呢?即使是一時沒想清楚做了錯事,我們問你也該承認啊!”
“我……我怕丟人!怕讓學校開除!”張金秋吸了吸鼻子:“我來學校的時候,爸媽說了,讓我好好學習,將來留在大城市,別給家裡丟人!”
“我想知道的是,你現在認識到你的錯誤了麼?”陳院長的口氣嚴肅了起來。
“我在偷之前就意識到了,可是……可是一想到我兜裡就五塊錢了,就不知道我該怎麼過了,我……哎……我……”張金秋淚如雨下。
“別哭了,我能感受到你當時的心情。其實,李斌和劉雨菲已經給你求過情了,這件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這麼短的時間,我想錢你還沒花出去吧!回去後把錢還給劉雨菲。”陳院長說:“以後要記住學院對你的好,記住同學對你的好,千萬別做傻事了,如果是進入了社會還這樣,是會進牢房的!”
學生每個月36塊的補貼實在不叫錢,周老師說:“院長,學校裡不是有助學貸款麼?我看就給張金秋批一份吧!”
“我們學校的新生助學貸款要學生進校快一年的時候才可以批下來,主要是讓學生對付下一年學費的。”陳院長說:“到時候我會幫忙的!”
……
張金秋回宿舍給劉雨菲拿錢去了,李斌和劉雨菲在操場上等張金秋。
“這個錢我不想要了,就當借給張金秋得了!”劉雨菲說:“我真的無法想象,面對漫長的生活,一個人兜裡只剩五塊錢是個什麼感覺。”
“我們學校富家子弟非常多,但也有少數幾乎吃不起飯的人。”李斌說:“但你那個錢還是不能留在張金秋手裡,這樣會把她慣壞的,她可能會以為,就是因為她窮,今後不管她做錯了什麼別人都會牽就她!”
“那我們怎麼才能幫上她呢?”劉雨菲說。
“這樣,先把錢要回來,然後我們兩個一人出五百,給張金秋湊上一千,然後再給她,說清楚是借給她吃飯和買冬天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