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
每一句話，說出的每一件事情，都超出楚暮的意料，讓他感到驚訝，而驚訝不斷的積累下來，直至最後，一番心境，就會在不知不覺當中，被暫時破壞。
就好像是用溫水來煮青蛙似的，當青蛙有感覺到的時候，已經快要煮熟了。
強者相爭，實力重要，心境，也是重要的一個環節，一步錯，步步錯。
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聖王是一個十分可怕的人。
幸好楚暮從追擊聖王開始，就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看到聖王之後，警惕程度再次提高，但還是一次次因為聖王所說的話而感到驚訝，心境，在一點點的被破壞，幸虧，從內心湧現的憤怒，讓他意識到聖王話語之中的陷阱。
為何憤怒？
這一點，哪怕是運籌帷幄，能夠以言語撼動千軍萬馬的聖王也無法料到，他知道，楚暮與劍王有過一戰，那一戰，以劍王死亡為結束，但不知道，楚暮與劍王之間的一戰，是絕世劍修之間的一戰，是十分純粹的一戰。
那一戰，他們彼此尊敬對方。
因為尊敬，所以認可，自己認可的人，卻被聖王僅僅一句入眼來形容，自然不會感到舒服，當然，楚暮的心性也不會因此而感到怎麼樣，真正讓他內心升起憤怒感覺的是，聖王隨口就將劍王之位許諾出去。
“在我眼裡，劍王之尊，只有一個人配得上。”楚暮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但是他所說出來的話，實則已經拒絕了聖王。
聖王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聽到楚暮的話，他很快就聯想到一些。
“那真是可惜了，本王還覺得，劍王二字，更配得上你。”聖王的語氣一嘆，似乎真的很惋惜一樣。
楚暮絲毫不為所動，雙手虛空一握，永恆靈劍與湮滅靈劍齊齊出現，一身精純的劍意，瀰漫而出，半邊永恆半邊湮滅，令聖王神色微微一變。
他完全沒有預料到，楚暮竟然掌握兩種劍意，縱然不是劍修，卻也可以感覺到，那兩種劍意的強大，並且，很精純。
是的，與劍王一戰，楚暮的收穫很大。
劍法境界，達到了心中有劍後期巔峰，差一線，就可以突破到真正的巔峰，當然，這一線沒那麼容易突破，除非再遇到如劍王一般的絕世劍修，傾盡全力一戰，不然憑自己參悟，沒有數百年的時間，休想突破。
除了劍法境界的提升之外，劍意的精純程度，也提升了一個層次。
劍意的精純程度，關係到劍意威力的發揮，強大的劍意，不夠精純，其威力就難以真正展現出來，有時候還不如普通的劍意。
永恆劍意和湮滅劍意，無疑是最頂級的劍意，能夠與之媲美者，楚暮還不曾聽說過，更別說遇到，但他也很清楚，這兩種劍意的潛力無窮無盡，現在的他，只能說是擁有這兩種劍意，卻沒有將這兩種劍意的威力，充分展現出來，充其量，連一小半都達不到。
一切，與精純二字息息相關。
和劍王一戰，在對方精純的滅絕劍意刺激下，楚暮兩種劍意的精純程度，都提升了一個層次。
雙劍在手，楚暮不再與聖王廢話，在言語的交鋒上，並非他擅長。
身形一閃，劍氣留影施展，殘影重重，上百道，真假難辨。
上百道身影，全部都持著雙劍，殺向聖王，眨眼，跨越數千米的距離，聖王神色依舊，雲淡風輕，直到楚暮的身影逼近時，方才雙手往前推出，就好像將門推開似的，強橫的氣勁，硬生生的往前方推出，這，是聖王所修煉的絕學之一——排雲勁，顧名思義，勁出雲動。
排雲勁下，前方的楚暮，紛紛崩碎，畢竟只是殘影。
但楚暮真身，卻忽然閃現，於聖王背後，雙劍展開狂暴的攻擊。
十字劍光交叉，連環不斷，盡數轟擊在聖王的背後。
第二重枯蒼秘法之下，楚暮的實力，可是半步五煉，無限接近於五煉的層次，劍法境界的提升，劍意精純程度的提升，令得他的攻擊力，進一步增強，已經勉強具備了幾分真正五煉的威力，比和劍王戰鬥時，更加強大。
一掌握到先機，楚暮抓住，進攻不斷，讓聖王遭受狂風暴雨似的攻擊，完全沒有反擊的能力。
這變故太快，聖王天將們，全部都驚呆了。
“出手！”
“死！”
十二尊聖王天將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出手，毫不留情。
“滾！”面對十二尊聖王天將的攻擊，楚暮只是轉身之際，抽空劈出一劍，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