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夫婦和司徒明在管家的帶領下,走向商王府大得一眼看不到邊的花園。
涼亭旁,他們就看到婷婷少女坐在碧波荷池旁的鞦韆上,綠色的藤蔓襯著她雪白的紗裙。
少女優哉遊哉地晃盪著雙腿,手中正捧著一本書,看到開心處,甚至會咯咯笑出聲來。
似串串銀鈴,生動了整座花園。
司徒明立在司徒清夫婦身後,透過兩人的衣衫縫隙望著眼前活得肆意而鮮活無比的絕色少女。
就算是心中再對她不屑,司徒明也不得不承認喬子暖的美麗。
從第一次在丞相府見到她,嬌嫩如凝脂的肌膚,臉頰即使不施半點脂粉,都泛著燦若春花般的粉嫩,剪水清眸,哪怕只是被她偶爾的一次凝視,都仿若晃世一般。
難怪她能讓一向不喜女色的商王爺一眼就相中;難怪她能讓從來紈絝跋扈嶽王世子為她當眾動手。
司徒明此刻心中似有一團理不清頭尾的線,情緒交錯而混亂著,複雜地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楚,這一切的源頭,是否真是僅僅只是源於對喬子暖的憎恨和蔑視。
原本,喬子暖該是隨著喬俏嫁入丞相府的拖油瓶,可以任由他隨心所欲地欺辱。
可如今,他卻要隨著兄長帶著喬俏來求她。求她看在喬俏的面子上,開口請商王爺對丞相府手下留情。
前面,喬俏接到丈夫的暗示,遲疑一會兒,終是抬步,手撫上自己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朝著喬子暖走去。
“子暖……”
喬子暖轉頭,在看到喬俏的那一刻,有剎那的意外,卻很快換成了淺笑,“姑姑。”
人已經跳下鞦韆,命管家領了司徒家三人,往不遠處的涼亭落了座。
喬俏望著她優雅得體地吩咐下人的樣子,突然想起昔日大嫂在喬家打點內宅的樣子。
喬夫人的精明和幹練向來不在大哥喬志淵之下。而小小的喬子暖身上儼然已經有了大哥大嫂當年的風範。
喬子暖將一盤花生酥放到喬俏面前,眸光中有一絲好奇,望著喬俏凸起的肚子,“這裡面,是有個小弟弟麼?”
喬俏羞赧一笑,答:“也有可能是個女孩。”
喬子暖側頭,想了想,搖頭表示不贊同,“女娃兒若是在司徒府里長大,不就成了另外一個司徒芊芊?”
喬俏聞言,有些尷尬地一笑,未接話。
司徒清,“……”這丫頭,果然如二弟說得那般記仇又腹黑。
司徒明輕輕皺眉,“……”長成你這般壞心腸黑心肺,也未見得有多好吧。
四人又坐著閒聊了許久。司徒明見喬俏始終不提今日來的正事,不禁有些不耐,於是找準了空隙,道,“我們今日來,其實是有事想與商王商議的,不知他可在?”
喬子暖聞言,作驚訝狀,手不經意地翻了翻手中的書,“原來你們是來找王爺大叔啊,他剛出去呀。”
司徒清嘴角抽了抽,“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未曾見到商王爺?”
管家這時突然開口,“主子,王爺似乎還在書房。”
“哦,這樣啊,”喬子暖眨眨眼,望著司徒兄弟二人,“那你們不如去書房瞧瞧?”
司徒兄弟忙起身,管家找了個小廝,在他耳邊悄聲交待了幾句,就讓小廝領著他們往書房去了。
喬子暖笑眯眯地又遞了一盤紫薯酥到喬俏面前,“多吃些,他們只怕一時半會回不來,姑姑可別餓著了。”
身後的管家默默地擦了擦額角的汗。這小主子的腹黑程度,簡直都快要超越他們家王爺了。
這暗號給的,也太暗號了吧。幸虧他眼尖,若不然就錯過了她方才輕輕翻書的小動作了。
司徒兄弟二人穿過曲徑來到書房,就看到書房大門敞開,裡頭卻空無一人。
小廝摸摸鼻子,道,“咦,王爺不在書房,莫不是去了賬房?”說完,又躬身問司徒兄弟,“兩位爺,若無急事,不如改日再來?”
司徒清想起商王交代他辦的苦差事,忙道,“還是帶我們再去賬房找找商王吧。”
三人又去了賬房。賬房管事說王爺剛走,去了庫房。
司徒兄弟來到庫房,庫房看守又說,王爺剛走,去了爾水閣。
於是三人又出了王府往爾水閣尋去。
三伏的天,當司徒兄弟汗流浹背地走到爾水閣,剛要問商王下落,就見到門口的小二指著門外一頂將將離開的轎子,歎為觀止道,“商王大人居然為了自己的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