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她上了最後一步臺階,直奔她臥室所在,湛天丞好笑的勾了勾唇,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我怎麼就混蛋了,我上我自己的老婆何錯之有!”
不及懷中的佳人回話,他似喃喃自語的口氣繼續道,“之前是我對你太仁慈了,才會縱容你一次又一次的出軌,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與我!”
手都打疼了,而他也掛了不少彩,依然掙脫不了,唐翩躚是既無措,悲憤,又心急如火。
喘氣的空檔裡,漾入鼻息裡的全是他身上還未散去的濃重酒氣。
想到昨晚他守著自己對他的承諾苦苦等候,肯定是因為等不到她回來,他心裡難受才會出去買醉,到方才才回來,唐翩躚的心就像被芒刺戳過一樣難受。
撇開亞米的事情不談,湛天丞對她真的沒二話,在連俢肆的事情上也是一再的包容。
何況,他還為她斷了一隻手。
就算回來的路上她早就想好了,等她見了他,一定要跟他拼命,報女兒被他送人之仇。
可當他真的回來了,面對如此狼狽不堪滿身酒氣的他,她到底因為愧疚而下不去手。
別過臉去,痛苦的閉眸,任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滾而落,唐翩躚哽塞的輕啟薄唇,“我昨晚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他解釋。
都準備離婚了,有那個必要嗎?
可她就是想解釋,或許是想讓這個可憐的男人心裡好受一點吧。
抱著她來到她臥室門口,用腳把門踹開之前,湛天丞整個人都為之一愣。
顯然,他沒料到兩個人都鬧到如此境地,她居然還願意跟他解釋,他心中當即就不受控制的漫過一股涓細的暖流。
但那暖流只持續了幾秒就變成了刺骨的寒流,因為他覺得她這個時候解釋無非是想故技重施,讓他心軟的放過她。
遲了,太遲了,今天他必須得到她,必須把這個婚姻坐實了!
她的性格他太瞭解,一旦被他碰了,她會覺得自己髒了,就算當真跟他離婚了,也無顏回到連俢肆身邊。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湛天丞得不到的,他連俢肆也休想得到!
一腳把房門踹開,抱著她直奔床的方向,湛天丞倍感諷刺的譏笑出聲,“你以為我會信嗎?”
“信不信隨你,我只是出於對你的尊重,告訴你事實。”說話間,唐翩躚又開始拼命的衝他揮拳,聳他的肩膀,試圖從他懷裡掙脫出去。
像是聽見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湛天丞扯唇即是一聲冷笑,“尊重?你也好意思跟我談尊重!”
末了,他繼續道,“你若真的尊重我,上次就不會跟他廝混了那麼些天!”
“何況,昨晚你們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又是舊情人重逢,可能什麼都沒做過嗎?只怕是要多激烈有多激烈吧?”
面對他的指控和冷嘲熱諷,唐翩躚不以為然的一笑置之。
她現在沒工夫跟他解釋,也不想再解釋。
先前就不該跟他解釋,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溫柔敦厚的天丞哥了,她居然還抱著僥倖的心理,以為他只是嚇嚇她,並非真的想要強迫她。
這會兒,人被他抱進了房,離床也越來越近,她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是真的喪失理智了。
一個巴掌朝他左臉上扇過去,唐翩躚怒火攻心的破口大罵,“湛天丞,我真是被你溫文爾雅的外表給騙了,沒想到你骨子裡竟然這麼卑鄙,這麼齷齪,你根本就是個表裡不一的斯文敗類!”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湛天丞惱火的反駁。
不,他不是斯文敗類!
他做的僅有的幾件壞事全都是因為太愛她,她怎麼可以這麼說他!
淚眸憎惡地瞪著他,唐翩躚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憑你對亞米做的那些事,憑你眼下的行為!”
“這都是被你和連俢肆給逼得!”
說完這一句,不顧她的掙扎,來到床邊的湛天丞,一把將懷中的女人丟到面前的大床上,蹬掉拖鞋就不管不顧的欺了上去。
雙手捧起她負隅頑抗的淚頰,湛天丞猩紅的眼眸裡除了溢滿了憤怒,還夾雜著明顯的受傷和不理解,“許合歡,難道你都沒有心的嗎?我那麼愛你,那麼容忍你,為什麼你就是看不見我的存在!”
抵在他肩上的手不斷的把他往起推,唐翩躚咬牙切齒的衝他冷笑,“湛天丞,到現在我才發現,你所謂的愛我也不過如此!”
“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