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訴:“不見了,我們剛剛來的門不見了!”
禍不單行,就在這時候,耿祁庸一直牢牢抓在手上的電筒光柱突然變暗,在兩人驚懼的注視下緩緩黑掉——電池沒有電了。耿祁庸目瞪口呆,冷不丁地被抓住用力一拉,他一個趔趄,後腦勺著地,緊跟著一股*的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惡臭味撲面而來,他伸手一擋手臂竟然被什麼東西咬住,溫熱的液體濺上他的臉,他神使鬼差的伸出舌頭一舔,甜腥的。
耿祁庸兩隻手的不得空,之前拿著的木盒自然而然掉落,沒有掛鎖的盒子在和地面撞擊的時候竟然恰巧撞開了盒蓋,一顆圓溜溜晶瑩剔透的珠子從盒子裡滾出來,那珠子就像黑夜中的月亮散發著瑩瑩的光彩,將整個石室照亮。
藉著光輝,耿祁庸看見壓在自己身上的惡臭的乾屍,臉上脆裂的面板乾枯的貼在骨頭上,眼窩裡空洞洞,嘴巴叼著自己手臂上的一塊肉死咬著不鬆口,他已經顧及不上年偉彥會有什麼反應,大聲的向鬼四求救。
鬼四急的轉圈,他還記得耿祁庸不願意讓他們曝光在朋友面前,急的團團轉,好不容易等到耿祁庸的求救,立刻上前抓住乾屍的肩膀從耿祁庸身上撕下來遠遠扔掉,耿祁庸粗喘著氣,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把那個拇指大小的珠子抓進手心裡,撿起長柄的手電筒充當兇器,一鼓作氣衝上前將正在撕咬年偉彥的兩具乾屍砸的稀巴爛,等他們再騰出手要救柳詩意時,柳詩意身上已經不見一塊好地。
鬼四隻在救耿祁庸的時候幫把手,至於其他人的生死,就別希望能讓鬼怪有什麼同情心順手搭救一把,他在洞裡飄來飄去,左瞧瞧右敲敲,想找到消失不見的出口。
年偉彥看著女朋友悽悽慘慘的模樣,眼圈又紅了,不知是後悔讓她跟著來還是後悔自己跟著走進這個死衚衕,他抓了抓頭髮,抬起頭看著耿祁庸:“老耿,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立刻離開,或者你有什麼。。。。。。朋友,”他說著餘光往靜幽幽的這個山洞裡打量,個人有個人的難處,他不想點破這層窗戶紙,所以一路上雖然看見有點兒不太對勁,半道上又遇見女鬼,再加上墜地的時候他恍惚醒過來聽見陌生的聲音在對話,他可以確定耿祁庸身邊一定有著自己看不到的東西,最後還有“鬼四”這根一根稻草。如果有什麼辦法能夠早點送女朋友去救治,他真的不在意朋友有點靈異功能。
耿祁庸咬著唇,平息胸口那陣心跳的功夫,壓低聲音讓鬼四出現,鬼四撤去障眼法出現在年偉彥的面前,他面容醜陋,短髮肥耳,雙下巴,嘴唇邊露出長長的半截舌頭,眼睛裡露出兇光,看見年偉彥果然嚇得畏縮,得意地翹起一邊嘴角。
耿祁庸瞧著年偉彥的表情,訥訥的開口介紹:“他是鬼四,不吃人。”在以前鬼四可沒少拿人當食物,嬉戲玩弄不在話下,屈居農莊後自然是和耿祁庸約法三章不再人,“還有一個鬼壹,他去探路了,也不吃人。”
年偉彥眼睛亮了一下,語氣裡有點兒吞吐:“老耿,你能不能請他想想轍,我擔心詩意傷了厲害。”
耿祁庸直接扭頭看向鬼四,他無所謂的聳肩,語氣輕快的說:“可以呀,鬼壹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他直接祭出一束鬼火,那火屬於冷火,熊熊燃燒著依舊沒有半絲兒溫度,附在石壁上瞬間就蔓延開來,將那石壁腐蝕出好大一個窟窿,他忽然想起什麼,鬼四扭頭看著耿祁庸皺起兩條又粗又黑的眉毛,“那粒珠子你最好還是收起來噢。”
耿祁庸把那顆璀璨的珠子放到眼前,問他:“是這個?這是什麼,珍珠嗎,還是夜明珠?”
“嗯,要放好才行。”鬼四話音未落,身影一閃就站在耿祁庸的面前,伸出兩根手指捻起珠子,另一隻手掐住耿祁庸的喉嚨迫使他張開嘴巴,手指一動就將珠子扔進他的喉嚨裡,只聽好大一聲咕咚,耿祁庸就將它吞進肚子。
第8章 定魂珠
耿祁庸又一次傻眼,鬼四滿意了,揹著雙手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回石壁前,這個時候那熊熊燃燒的鬼火已經將石壁腐蝕出一人高的空間,並且正在向裡面接著擴充套件。
“吞了!”耿祁庸氣的吹鬍子瞪眼,一個不知名的、會發光的珠子就這麼被自己吞掉了,而罪魁禍首居然半點兒解釋都欠奉?
“不會害你的啦,對你有好處的。”鬼四說話帶著嗡嗡迴音,有些失真,緊接著轟隆聲傳來,鬼四用興奮的大嗓門嗚哇大叫:“鬼壹你有病啊,差點把我壓死了知道不?!”
只聽見鬼壹冷淡的聲音說“滾開”,不一會就見鬼壹漂浮在空中的身影掠出來,一眼鎖定耿祁庸,只一眼就震驚地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