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裡,而選擇了忍受痛苦的煎熬,犧牲愛情離開我的戈爾德,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家族,但是我絲毫不曾想過,用自己的屈辱,用犧牲尊嚴和愛情,去換取更高的地位,我只需要能夠守護住我的家族,我並不需要讓它變得更加光彩照人。
“這毫無疑問是每一個得裡至女人都會做出的選擇,無論你對我做過些什麼,我仍舊得感謝你,令我保全了我的家族。”
艾黎俊絲這無比坦誠的話語,令瑞博感到其中包含著無數難以形容的感覺。
翻身上馬,此刻他所騎乘的這匹馬,是瘋子皮特帶來的那匹海德無生送給他的純種馬。
艾黎俊絲小姐的馬車已然消失在大道的盡頭,瑞博突然間感到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倔強的女伯爵。
突然間瑞博彷佛想到了一些什麼。
或許他沒有真正瞭解的並不僅僅只有艾黎俊絲小姐一個人而已,或許他同樣對芙瑞拉一無所知。
而艾黎俊絲小姐離去時的那番話,同樣也令他猛然醒悟,對於艾黎俊絲小姐來說,家族的榮譽勝過一切,她為了家族的榮譽能夠做出最可怕的犧牲,但是她從來沒有期望過用自己的犧牲來換取家族擁有更加崇高的地位。
為什麼自己就沒有領悟到這一點?
一直以來,自己總是以南港的繁榮和平安作為理由,不停地捲入到一場又一場陰謀之中,而且這些陰謀也變得越來越大。
此刻他的眼前就彷佛是佈滿了無數漩渦的河面,但是他仍舊硬著頭皮往前闖。
但是他所領航的這艘船,早已經不是南港這條小帆板。
或許原本就應該聽從芙瑞拉的建議。
或許離開這裡,離開這佈滿漩渦的航道,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或許此刻自己立刻出發還來得及,皮特為芙瑞拉準備的開往英格的船,應該還沒有離開碼頭。
想到這裡,瑞博猛然間撥轉馬頭,他絲毫沒有向遠處藏身於樹林之中某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面的殺手之王打個招呼的念頭。
如同一道疾射而出的箭矢一般,瑞博將身體緊貼著他心愛的坐騎,自從那場賽馬大會之後,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全力駕著駿馬狂奔過。
這種被風承託著的感覺,已然顯得那樣陌生。
不過那匹純種馬彷佛完全瞭解瑞博的心意一般,放開速度,在大道之上狂奔起來。
口口口清晨初升的太陽,將萬道光芒灑落在水面上,那波光粼粼的一片金色原本應該令人感到生機和喜悅,但是此刻卻顯得讓人有感傷的情懷。
遠處是一艘艘揚帆啟航的船隻,那朵朵風帆以及那一條條拖在身後的泛起白色浪花的航跡,顯得那樣孤獨和寂寞。
遠處一座尖頂的高塔,斜撐著一面旗杆,清晨從海面上吹來的風捲起了那繡著代表得裡至王國的金獅的國旗,那是港口海關的瞭望哨。
這座瞭望哨,和遠處一座孤零零的小島最高處的燈塔遙遙相望,它們是港口最為高聳的建築物。
開敞式的海港看上去和南港是如此相似,沿著海岸十幾座碼頭如同針芒一般朝著大海延伸出去。
無數船隻擁擠著停泊在碼頭上,它們隨著那輕輕拍擊碼頭的海浪起伏盪漾。
不過和南港比起來,這裡要規整和嚴謹許多,各類船隻分門別類地停泊在不同的碼頭之上,碼頭兩旁的倉庫也是整整齊齊,甚至連堆放在碼頭上的貨物也堆疊整齊地令人不可思議,顯然這完全是因為得裡至人那天生將規則和秩序看得重於一切的傳統的最好證明。
和南港的碼頭一樣,這裡充滿了嘈雜喧鬧的聲音,到處能夠看到正在裝卸貨物的工人,衣著光鮮的有錢人也偶爾會穿梭其間。
在遠處的倉庫門口同樣能夠看到停在那裡的馬車,討價還價的貨主和船隻老闆也總是眾集在倉庫的屋簷底下討價還價。
在海港的拐角,一大片倉庫的盡頭,有一座外形極為簡樸卻非常寬敞的建築物,那是一幢三層樓的建築物,無論是屋頂還是牆壁都已然被煙燻成了漆黑一片,甚至連玻璃窗都是模模糊糊的。
和大多數得裡至王國的建築物一樣,門廊頂部還有雕刻的人像,不過同樣已然被燻黑,以至於根本看不清雕刻的到底是哪位得裡至歷史上的名人。
從這幢建築物裡面不停地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這裡最有名的是黑麥酒和豬肘子,在那一張張長條形的木桌雨邊早已經坐滿了人。
此刻在大廳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面,一個身穿著灰色旅行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