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依靠土地可不足夠,得裡至王國鼓勵開墾荒地,因此擁有足夠的良田,所以幾乎沒有什麼貴族世家能夠依靠將農民限制在自己的領地之上盡情壓榨來賺取金錢。從土地之上獲取的收入並不豐厚,只有租種貴族土地的租金小於國家稅收,才能夠吸引農民耕種土地,至於那些較為固定的佃戶,吸引他們的大部份原因是在荒年他們也能夠擁有固定的收入而已。”
艾黎俊絲詳細地說道:“得裡至貴族家族所擁有的財富大多數來自家族成員所擔任的公職,而想要擔任公職必須在軍隊服役,公職的地位高低不僅僅和爵位有關,還關係到在軍隊之中服役的軍階或者功勳,更何況得裡至王國對於軍功的賞賜無比豐厚。正因為如此得裡至王國的貴族家庭非常希望繼承人能夠在軍隊之中得到較快的提拔,成為騎士自然是首選,而想要成為騎士必須的金錢對於貴族家庭來說並不成問題,不過沒有高強的武技也不行。所以就出現了許多在像你這樣的外國人眼裡非常有趣的現象,父親傳授兒子家傳武技,如果沒有兒子,女兒便成為了代替晶,而我將來也要交給我的後代這些武技,並且將那兩柄長劍以及一對護盾作為祖傳寶物繼承下去。”
瑞博突然間問道:“你的長劍和護盾不是在船沉沒的時候失落了嗎?”
“這沒有什麼關係,買一對長劍或許會有所破費,畢竟這樣的武器並不常見,不過那對護盾實在是非常好弄,很多騎士團都有更換下來的舊護盾,誰能夠真正看出來它們到底傳承了幾個世紀還是隻用了十幾年?重要的並非是家傳武技,更不是所謂的傳家至寶,對於得裡至人來說,真正重要的是成為強者的決心,然後便是服役於軍隊的榮譽感和競爭心。得裡至人的榮譽、利益和責任就這樣一代接著一代被傳承延續了下來,透過男人、女人和小孩,得裡至人變得越來越強盛。”
說到這裡,艾黎俊絲小姐的臉上居然顯露出一種剛毅而又自豪的神情,此刻的她看上去絲毫都不像是一個為了令家族得以儲存而寧願供人恣意玩弄的奴隸。
看著此刻的艾黎俊絲,瑞博顯然有些驚訝,或許這便是那所謂的得裡至人驕傲的由來,或許得裡至人確實是等級的奴隸,不過他們同時也充滿了對於榮譽的驕傲和自豪。
雖然擁有這樣的認知,不過瑞博並不喜歡看到這高高在上的神情。
正因為如此,他輕輕地將艾黎俊絲的雙腳抬起,而他自己則翻身壓了上去。
艾黎俊絲小姐顯然知道將會發生些什麼,輕輕地將臉轉到一邊。
“看著我,你沒有顯示高傲的權力,別忘了為了你的家族,你現在是我的奴隸。”瑞博冷冷地說道。
“我出賣的只是肉體,而並非尊嚴。”令瑞博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艾黎俊絲小姐居然回敬道,他記得這位倔強剛強的女伯爵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那已然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你好像已經忘記了那段日子的經歷,或許我應該讓你重溫那段記憶。”說著瑞博輕輕地拉開了床邊矮櫃的第一格抽屜。
口口口獨自一個人行走在帕琳的街道之上,瑞博的腦子裡面始終在想著剛才芙瑞拉小姐對他說的那句話,你或許能夠徹底征服一個人的肉體,但是想要征服靈魂和意志卻並不容易。
說這番話的時候,艾黎俊絲小姐已然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不過他的心中並沒有因此而顯得充實,反而更加空虛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當瘋狂的發洩停息之後,瑞博看著那淚流滿面的艾黎俊絲小姐,他突然間感到這一切是如此熟悉,艾黎俊絲小姐的身影和芙瑞拉彷佛重疊在了一起,他同樣也曾經這樣對付過芙瑞拉小姐。
瑞博記得那時候,是蘭蒂小姐將自己從瘋狂和無知的深淵拯救出來,不過真正阻止他的是,芙瑞拉小姐當年對他的恩情,以及幼時記憶之中那天使一般的身影。
瑞博非常清楚,同樣的奇蹟不可能發生在艾黎俊絲小姐身上,他和艾黎俊絲小姐並不存在能夠化解一切怨恨的恩情,反倒是還糾纏著佛朗士人和得裡至人世世代代無法化解的仇恨。
瑞博並不清楚,得裡至人是如何看待佛朗士人,不過他卻知道,在佛朗士人眼裡,得裡至王國是一片荒蠻,充滿貪婪和暴虐的土地。
順著街道緩緩而行,瑞博看著兩旁那星星點點的燈光,無可否認帕琳和佛朗克比起來要蕭條和簡陋一些。
這裡的夜市並不繁華,大多數店鋪居然已經關門,而這在佛朗士幾乎是難以想像的事情,無論是京城佛朗克還是南港和瑟思堡,晚上九點以前永遠是最為繁忙的時刻,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