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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大口地吃著,見明傑厘一臉深沉,她為他斟酒,“來來來,狀元大人,今日能遇到你,怎麼也得乾一杯不是。”
明傑厘沉默不語,顧清輕嘆一聲,也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
顧清剛剛將酒杯放到嘴邊,被明傑厘用手攔住:“你這是做什麼?”
顧清抬眼道:“自然飲酒。”
明傑厘皺著眉將顧清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你會喝什麼酒?”
顧清不滿地說道:“酒也是水做的,所以喝酒同喝水也沒什麼區別?誰說我不會喝酒的?”
明傑厘沒有理會她,將那杯子遠遠的放在一邊。
顧清不滿地站起身,將桌子上的酒罈子抱在懷中:“你不把杯子給我,我就用這個。”明傑厘無奈地笑了笑,最後將杯子還給她。
顧清接過酒杯,“狀元大人,我們乾杯,能在這裡遇見你真好。”說著仰頭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卻沒想到這一口酒喝得太急,顧清竟然喝嗆著了,劇烈地咳嗽起來。
明傑厘急忙將他拉到自己身邊,皺著眉頭說道:“不會喝酒還逞強。候叔,我們回府。”
候遠點頭,去櫃檯付了銀子,明傑厘抱著顧清離開了烤鴨店。出了烤鴨店,刺眼的陽光照得她睜不開眼睛,二百年傳來人們的議論聲,顧清覺得很窘,掙扎著讓明傑厘放自己下來,“狀元大人,你放我下來,別人看到了多不好的額,有損你名聲啦。”
明傑厘冷笑,“我可不怕什麼名聲呢。”明傑厘緊緊抱著她,大步往狀元府走去。
“怎麼辦?還跟嗎?”人群中有兩人低頭細語,盯著明傑厘離去的背影。
“跟什麼跟?沒見到是明大人啊。趕緊回去稟告夫人。”二人說著,便從隊伍中悄悄退出,快速消失在街角。
回到狀元府,顧清吵鬧著還要喝酒,明傑厘頭痛,只好讓他們準備下酒菜。
顧清剛在烤鴨店已經吃飽了,抓著花生米一顆顆往嘴裡送,“狀元大人,你可喝醉過?”
“我從未醉過,因為我要時刻保持清醒。”明傑厘說道,伸手將酒瓶放到自己跟前。
“那多沒意思,人生在世,難得一醉啊。”顧清端起酒杯,瞥見明傑厘盯著自己,她嗤嗤一笑,“這回我慢慢喝。”
顧清也沒顧得上明傑厘,獨自酌著,這幾日擔驚害怕,沒有放鬆過,這一世,原來自己還是那麼害怕死亡,原來,真的要活著才有希望。
明傑厘看著她左一杯右一杯獨酌,模樣憨厚可愛,也給自己斟滿一杯,小口引著。顧清的小臉越來越紅,顯然已經醉了。明傑厘卻期待著她醉了的模樣。
兩人默不作聲,靜靜地喝起酒來。酒水下肚,渾身暖暖的,顧清打晃地站起身來,指著天上的太陽,“狀元大人,你看,月亮都出來了,嘿嘿。”
明傑厘搖頭,看來真的醉了,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顧清搖著頭慢慢吐出李白的《將進酒》,“狀元大人,我相信我出生在這世上必有我的價值所在,只是,為什麼?”
顧清踉蹌著走向明傑厘,明傑厘看著她,酒勁上頭,步子不穩,起身扶住她,“狀元大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爸沒做過壞事,卻遭車撞死了,我媽居然跳河殉情,留下我一個人。不,不對,我娘被人姦殺了,我爹,對了,我爹,我爹是誰,他是誰啊……”顧清依偎在他懷中,說著自己心中積壓的情感,嚶嚶地哭泣起來。
雖然不知道顧清在說什麼,明傑厘輕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沒想到卻起了反作用,顧清抓著他的衣襟大哭起來。
明傑厘愣了愣,隨即又笑了笑,看來確實喝得到時候了,以往見到她,都是一副樂觀堅強的模樣,總是將自己偽裝成刺蝟,可能也只有酒後才會這般孩子模樣吧。
候遠進來的時候便看見明傑厘溫柔地抱著顧清,輕聲安慰著,他也不敢上前,只好先退下。
顧清哭累了,拿起明傑厘的袖子擦了擦眼淚鼻涕,若無其事地坐下。明傑厘愣在當地,哭笑不得。
“狀元大人,我們繼續喝。”彷彿酒隨著眼淚揮發了部分,意識清醒了,她一把抓起酒瓶,含著瓶嘴猛灌,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明傑厘搖頭,也沒阻止。
直到最後一瓶酒喝完,顧清才盡興地抹了抹嘴,扶著桌子站起身,踉蹌地跑到院子裡,張開手臂唱起來:“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轉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