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來的帝國鐵騎時,臉色都變得蒼白。
克勞福特頓時亂成一團。
僱傭兵們飛快抓起自己的武器。忙亂地找尋夥伴。奔向克勞福特唯一完全建成的中央小廣場,三五成群結成防守陣型。工匠則停下了手中的話,眼利腿快的已經逃進了後面的樹林,跑不掉的則退避到尚未完成的建築旁,貼著牆根,雙手抱頭蹲下來。
旗幟鮮明的帝國鐵騎有序地展開隊形,緩緩推進。他們不愧為最精銳的潮汐輕騎兵,長途奔襲後的戰士不但沒有絲毫疲色,汗水混合著塵土的臉上反而顯露出一種野性的猙獰,似乎已把面前的海拉爾人視為一頓豐盛可口的午餐。
帝國鐵騎的包圍之勢已成,而海拉爾僱傭軍的弓箭手即使箭已上弦,卻不敢搶先攻擊。他們只是畏懼的看著那兩面迎風飄揚的戰旗。看著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的血色雙旗!
帝國鐵騎自始至終保持沉默。壓抑的氣氛籠罩全場,象有一隻無形的手要把這個新興的城鎮碾成齏粉。
終於,一個海拉爾僱傭兵頭目打扮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阿斯羅菲克帝國……”
羅格一伸手,身後的旗手立刻將一面飾著羅格紋章的血色戰旗遞到他手上。
胖子吐氣開聲,大喝一聲。血色戰旗挾著萬鈞風雷,向那個男子飛去。淒厲地慘叫劃破長空,旗杆透胸而過,去勢不減,帶著男子 屍體深深地插進了廣場上鋪就的青石之中!鮮血迅速在地面形成一漲淺窪。
“從今以後,這裡就是阿斯羅菲克帝國的領土!”羅格沉聲喝道,喝聲雖然不高,但轟轟隆隆的傳遍了整個克勞福特。
羅格緩緩撥轉馬頭,向蒂凡妮的方向疾馳而去。
數千鐵騎奔來如雲起,退走似潮落,轉眼之間已走得乾乾淨淨。片刻間,最後一騎的背影也消失在大路的盡頭。
海位爾人看著迎風招展的血色戰旗,個個面若死灰。
羅格越來越心急,直率領著數千輕騎疾奔了一日一夜,到得後來,就連潮汐軍團的精銳騎兵也支援不住了。
羅格索性甩開了大隊,縱情向蒂凡妮飛奔而去。
戰馬早已累死在路上,胖子迎著撲面如刀的寒風、頂著漫天的大雪,一如當日向著神諭之城的萬里狂奔。只不過上一鎰是裸奔,這一次他終於能夠保住身上的衣服。
不過他兩番狂奔心情也是不同。
奔向神諭之城時,他一路上都想著媚惑眾生的小妖精,心中全是歡喜。而這一次,時間每過一刻,他的心就更加沉重一分。羅格無法呼喚風月,也不能找到麥克白,他只知道,浮空之城仍停留在蒂凡妮的天空中。
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死亡世界的風月。那一次若不是他醒覺得早,也許風月已永遠化為灰色天空的一部分。
羅格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無端地將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他沒來由的心驚膽戰。
但他並不是一個人奔行。自始至終玫都咬著牙緊跟在他身後,兩天兩夜的狂奔中,竟然沒有落後半步。不過她的臉色正漸漸蒼白,嘴唇也已變成一片死灰色。
只是一心望著蒂凡妮方向的羅格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攻也什麼都不說,只是跟隨著羅格飛奔。
一開始羅格曾讓她留下,跟隨著大軍一起回蒂凡妮。可是玫說什麼也不肯,她只是說,自己作為羅格的副官,應該時刻不離地跟著他。
在翻越過一座山嶺之後,玫終於無聲無息的倒下了。
羅格猛然停步,回身扶起玫。她臉色呈現出一片毫無生氣的灰白色,身體卻燙得驚人,看來已是病得不輕。羅格動也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玫。
玫的身體越來越燙,氣息也漸漸微弱,生命正迅速離她遠去。
羅格終於嘆息一聲,將玫抱起。四下張望一會,很快找到一個避風的山洞,將她安置在裡面,又生起了一堆熊熊篝火。
羅格將昏迷不醒的玫放在火邊,開始閉目凝神。許久,他才睜開雙眼。隨著一陣輕微的咒語聲,玫的身上已經亮起了治療術的光芒。不過治療術療傷效果不錯,治病可不怎麼樣。而且羅格以臨時轉換出的神聖力量施放治療術,效果上還要再打一個折扣。
不過連結幾個治療術之後,玫還是悠悠醒來了。
“玫,你堅持不住了就對我說,為什麼一聲不響的硬挺?”羅格這還是第一次和顏悅色的跟玫說話。
玫掙扎著要坐起,但旋即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又倒了下去。羅格指尖彈動,向篝火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