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管,重重地呸了一聲,罵道:“你們這些阿斯羅菲克豬!有本事就來殺了我。想我給你們賣命,那是休想!哎喲!這些該死的鬼針!”
羅格搖頭苦笑,他自己也是大魔法師,深知每一滴魔力都被汲魔針吸空的感覺是什麼。那絕對是一種酷刑,只對魔法師有效的酷刑!看來佈置這一切的人不光深通魔法師的弱點,手段也極是惡毒。只要想到溫拿已經在這種環境下呆了三天,胖子也不禁佩服這禿頂老頭的意志。
羅格沒有理會溫拿的叫罵,只是對著玫低聲吩咐了幾句。玫出門轉了一圈,十幾位法師魚貫而入,後面還跟著一隊士兵。
“喂,喂……你要幹什麼……”嘴裡一直在罵罵咧咧的溫拿突然用更高亢的聲音大叫起來,尾音還帶著一絲顫抖,幾乎變成了慘叫。
羅格愉悅地微笑著,依然不理會溫拿,只是對玫說道:“玫,你要記住,對待溫拿大師這樣身份高貴的人物一定不能失禮。絕不能象野蠻人那樣折磨肉體,最多摧殘精神。”
十幾位法師一進門就指揮士兵們將房間中一切金屬物品都搬了出去。每拿走一件東西,不論是成品還是零件,甚至是一些剛剛切削好的金屬條,溫拿都顯得痛苦無比,吼叫連連,口中的罵人話也越來越讓人對這位大魔導師的淵博仰之彌高。
片刻只好,房間中空空蕩蕩的,已經看不到半絲金屬。溫拿也變得萎靡不振,甚至連叫罵聲都聽不到了。他一雙眼睛失神地掃來掃去,試圖找到點什麼,哪怕是一顆奇異的螺絲也好。
看到溫拿的反應,羅格十分滿意地笑道:“溫拿大師,雖然我不知道是誰自做主張如此對待您的,不過我也是一個魔法師,知道這個滋味肯定不好受。說起來實在失禮,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您這樣的大魔導師呢?也許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
羅格的話音未落,就聽到房間外傳來說話聲。
“真沒想到這老頭居然能在汲魔針下挺住三天!哼,不過他想跟我鬥,還差得遠呢!我還有大把的手段沒用呢!”這個誘惑的悅耳聲音羅格非常的熟悉,正是芙蘿婭那小妖精。
不知怎地,羅格忽然想起了當初去捕捉矮人時,與她同行的那段讓人又恨又愛的時光。
羅格看著溫拿,嘴角浮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果然,溫拿一聽到芙蘿婭的聲音,臉上立刻微露畏縮之色。
“殿下,如果您肯聽我的建議,將囚室中所有的金屬物品都給搬空,那麼我以四百年的殺生名譽擔保,他肯定挺不住三天的!有這種造詣的大鍊金師一定對自己所從事的事業有一種狂熱,不讓他看到與自己工作相關的東西,本身就是最嚴厲的一種處罰了。”修斯的聲音永遠是那麼從容不迫的。只是聽了他的話,溫拿咬牙切齒、恨恨不已地盯了一眼羅格。
“哼!我偏不用你的辦法,我就不信,那老傢伙能夠過得了今天的這一關!”小妖精惡狠狠地道。就算是在發狠,她的聲音也有一種嬌慵的味道,足以讓男人想入非非,可是若有人因此懷疑她手段的厲害,那可是一定會後悔的。
兩人邊爭論邊進入了房間,看到羅格,都怔了一下。
“芙蘿婭,你今天準備了什麼好東西啊?”羅格微笑著問。
“你醒了?”芙蘿婭盯著羅格。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右手抬起把一綹頑皮地跳到額前的髮絲往後撥,另一隻手拉了下強調胸線的衣襟,至於手中捧著的大盒子早被主人遺忘,悄悄地向地面滑落。修斯嘆了口氣,伸手一招,那個大盒子就飛到了自己手裡。
“剛剛醒來不久,現在還沒什麼力氣。”
“醒過來就好。”芙蘿婭長出了一口氣,語氣變得非常輕鬆:“反正你醒過來也是早晚的事,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在這裡也好,正好看看我怎麼收拾這個頑固的溫拿老頭。”她嘴上說得輕鬆,可是看到羅格醒來,眼睛還是有些發紅,偷偷洩露了一點心事。
溫拿瞪著芙蘿婭和修斯,目光中既恨且畏,他的注意力隨即被那個大盒子吸引了過去。
謎底揭曉了。
盒子裡面是一個製作得極為精細的蒂凡妮模型。上面忠實地記錄了蒂凡妮現在的狀態,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城門下那一灘熔化後的鋼閘形成的地板,以及城牆上處處燒灼形成的斑痕。
芙蘿婭踱到溫拿面前衝著他風情萬種地一笑,又向修斯招了招手,後者極為合作地跨上兩步,雙手捧著模型一直湊到溫拿的鼻子底下。她伸出纖纖素手,在蒂凡妮模型那各有特色的建築上拂過來撥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溫拿怒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