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無心揣摩她話裡話外的意思,苦笑著道:“她已經沉睡過。現在的她,已經成為真正的女神了。”
威娜默然片刻,臉上的怒容漸漸消失。她幽幽地一嘆,道:“這件事……早晚都會發生的。不過,也許還有一個解決的辦法。”
羅格猛然抬頭,問道:“會有辦法嗎?是什麼?”
威娜暗中再次嘆息一聲,表面卻不動聲色地道:“辦法很簡單。風月是絕不會離開她的國度的,等這場戰爭一結束,我就會在風月的領域中挑戰她,去奪取她的神格。失去了神格後,從前的風月就會回來了。可是現在只有你我才有可能踏足她的領域,所以你要儘快提升實力,好能幫得山我。現在的風月……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神了。而一位真神會把神格視為最重要的東西。這場戰鬥中沒有絲毫取巧的餘地,所以你若真的想拉回她,那就努力吧!”
羅格沉默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威娜笑了笑,就此隱入虛空。而有一件事她並未說明,那就是此刻的風風早已視過去的一切經歷為浮雲清風。所以她與羅格一旦挑戰風月失敗,或許羅格還有機會活下來,而她,很有可能被風月就此毀滅。
此時在夜幕下,聖輝同盟的要塞若一頭沉睡中的巨獸。它對面不足一百公里處,就是兩座稍小一些的神聖協約的軍事要塞。
要塞中,普羅西斯正藉著明亮的魔法燈火,仔細地擦拭著手中閃亮的長劍。
青森森的長劍將燈火反射到他的臉上,將那清奇古拙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普羅西斯細細檢視著長劍的劍鋒,以指尖觸控著劍鋒上十餘個極小的缺口。
這只是一把普通的長劍,被以魔法加持過的鋒銳和堅固,除此之外,再無其它特性。就是羅格當年賣掉的劍中,也曾經有幾把魔法長劍比這把劍的屬性要好上不少。
可是這把長劍已經陪伴了普羅西斯十年了。自從把碧落星空交與安德羅妮之後,星空劍聖用的就是這把完全配不上他身份的長劍。這把劍若論質地,甚至於無法承受他全力發動的星空鬥氣。它至多能夠承受普羅西斯以一半的星空鬥氣戰鬥。
長劍光潔的劍身中映出的是一張毫無表情的面容。就在此時,普羅西斯的眉毛忽然微微一揚。儘管房間外沒有一絲身影,但是普羅西斯知道已經有訪客來了。
房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了,著一身白底金紋盔甲的巴伐利亞大公走了進來。此時已是深夜,但他仍然戴和一頂戰盔,一道金屬稜垂下,護住了大公的鼻子。大公臉上的肌膚光潔簡直如最青春餓少女。肌膚下透著奇怪的淡金色澤,一雙眼睛是半透明的淡灰色。現在的大公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樣子,比普羅西斯還要年輕幾分。
普羅西斯仍然專心致志地擦拭著手中的長漸,完全沒有向這整個聖輝同盟極少剪刀的掌控者見禮的意思。他只是淡淡地道:“萊茵哈特,都已經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事嗎?”
巴伐利亞大公對他的無禮完全不以為意,只是道:“尊敬的普羅西斯先生,我感覺到了您的殺氣。您是要和什麼人決鬥嗎?”
“是的,挑戰者是我以前師從德克勒大師學劍時的兩個同學。”
“兩位同學,”大公道:“您是打算接連進行兩場決鬥嗎?”
“正是如此。”
“可是我感覺到了您內心的猶豫。恕我直言,您心中對這場決鬥恐怕並無把握。據我所知,北方巴比倫帝國的風嵐劍聖蒂妮也是德克勒克大師的弟子,這次的挑戰者不會正好是她吧?”
普羅西斯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道:“萊茵哈特,我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正是她向我發出了挑戰,另一位挑戰者是柯比蒂安,他這些年裡全無音訊。
可是若論實力,當年的他絕對不會在倫蒂妮之下。“
“所以,您並無把握以一敵二。”大公道。
“與劍聖決戰,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就是以一對一,我也無必勝把握。”
普羅西斯淡淡地道。
“既是如此,我與您一起去吧。以二對二,這會是一場公平的決戰。”大公微笑著道。
普羅西斯抬起頭,雙目如利劍,迎向了大公的雙眼。那雙淡藍色的眼眸中漾著微笑。可是微笑後面,是兩汪不見底的深潭。
普羅西斯收回了目光。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看透大公的內心的。他這一生,都是與劍為生,若論權變機謀,就是十個普羅西斯,也不會是巴伐利亞大公的對手。普羅西斯又擦拭起手中的長劍,淡淡地道:“我們約定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