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緩緩轉頭,看著悄然關上的房門,重重地嘆息一聲,自語道:“這孩子,已經越來越象羅德里格斯了……”
尚在凌晨時分,沉睡中的里爾城就被一陣如轟雷般的馬蹄聲驚醒。
那些被擾到了清夢、極度不滿的居民開啟窗戶,剛想喝罵幾聲,就愕然發現若一陣急風般在長街上掠過的,是一隊隊金甲騎士,而那飄揚的旗號,分明是大公的獅心十字旗。
難道正在北國征戰的巴伐利亞大公已經返回王都了?看這些騎士殺氣騰騰的樣子,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不管是什麼事,反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這些本來想喝罵幾聲的居民當場嚇的不輕,立刻牢牢地關上了窗戶。
騎隊中央,那身軀永遠挺的筆直的騎士,的確是獅心大公萊茵哈特。只是此刻,他絲毫沒有回都的喜悅,臉上有的,只是寒冬般的風霜。
轉眼間,大公府已經在望。
大公伸手向大公府一指,身邊兩騎士立刻加速奔出。馬上的騎士吐氣開聲,掄起沉重之極的鏈枷,重重地砸在大公府的熟銅大門上!
轟鳴聲中,大公府的大門緩緩向內倒下,竟然被生生砸毀了!
大公策馬如電,毫不停留地從府門中穿過,直向大公府深處馳去。
而跟隨他回來得騎士們則都在大公府外勒住了戰馬,列成整齊的站隊,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等待著。這一支沉默著的騎隊上空,似有一場可怕的雷暴正在醞釀。
事發突然,大公府的守衛們一時間都呆在當場,渾然弄不明白,剛剛都發生了些什麼。
“親愛的凱瑟琳!關於克拉蘇的死,您能否給我一個有足夠說服力的解釋?您難道不知道,他可是受到天界主神祝福的神眷之人嗎?!”
大公大踏步走進凱瑟琳地書房。面若寒霜,聲音中也充滿了肅殺的味道。
任何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的大公已經動了殺機。
凱瑟琳緩緩從書桌後站起,迎上了巴伐利亞的目光。在這頭暴怒的獅子面前,她沒有分毫的畏懼,只是冷冷地道:“正因為它是神眷之人,所以我才殺了他。”
巴伐利亞大公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凱瑟琳,他的手已經下意識地握住了劍炳,冰冷地道:“親愛的凱瑟琳,我聽說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又生下了一個孩子。你有情人本來沒有什麼,就算生下孩子過分了些,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我完全不會在意。可是現在事情顯然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簡單!親愛的,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想必你殺死克拉蘇,是為了這個孩子吧?你能不能告訴我,孩子地父親是誰,這個孩子現在又在哪裡?”
凱瑟琳淡淡一笑,道:“告訴您也沒有什麼的,反正在這件事情上,您註定是無可奈何的。孩子的父親是羅格,至於這個孩子嗎,我已經將他置於絕對封印中,推入到空間亂流裡去了。所以您就不必費心去找這個孩子洩憤了,您是肯定找不到他的。至於羅格,我聽說他最近得到了主神迪斯馬森的眷顧,您現在又能拿他怎麼樣?”
大公蒼勁有力的手緊緊地握著劍柄,要用盡全部定力。才能強忍著不將長劍出鞘。他生怕劍一出鞘,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大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力以平靜的語調道:“這些我都可以容忍,可是你為什麼要殺克拉蘇?”
凱瑟琳淡然地道:“他只是天界主神的一條狗,殺了也就殺了,又有什麼大不了地?”
嗆地一聲,峰銳之極的配劍終於從鞘中彈出,架在了凱瑟琳那如冰似雪的脖頸上。
大公臉上佈滿了青氣,低吼道:“你知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
凱瑟琳忽然嫣然一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放棄了在主神面前當一條溫馴忠犬地機會而已。”
“你!……”大公氣得全身顫抖,手中長劍也隨之顫動不已。在劍峰與凱瑟琳肌膚相接處,一絲鮮紅的血線緩緩流下。
看到這鮮血,大公終於鎮定了些,將劍峰挪開了一些,然後喝道:“為主神效勞是榮耀,以我地功績,在天界一統位面之時,我將會在教皇之後成為整個位面的最高統治者!而且,在最終審判到來時,我和你都能夠得到救贖!你知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不朽!”
凱瑟琳凝望著大公,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統治一群全無自主意識的行屍走肉,真的那麼有成就感嗎?親愛的,您已經變了。當初我們相遇時,您雖然從來沒有說過,可是我知道您地夢想是統一整個位面,並且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