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由誰來清掃戰場比較好?”
這是一個殘酷的問題。風蝶咬住下唇,說不出話來。如果解救拉姆斯菲爾德需要以另一個精靈的墮落為代價,那她無論如何開不了這個口。
“神使大人!我……我來清掃戰場好了!”她終於鼓足了勇氣。
“這是不可能的。讓你做這件事,所有的精靈都會恨我,反對我。如果我倒下了,那麼精靈一族改變命運的努力也就到此為止了。你說,我是不是該用整個精靈族的命運成全你自我犧牲的理想呢?”胖子儼然把自己當成了精靈的拯救者。
風蝶腦中一片混亂,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犧牲自我的想法竟然變成了要把精靈全族送進深淵的罪惡。
“不過……”羅格站起來,走到了風蝶的身後,“也許我會好好考慮一下重新安排拉姆斯菲爾德的位置。”說著,他輕輕撫摸起風蝶漂亮的尖耳朵。
撫摸精靈耳朵是極親密的舉動,因為耳朵是精靈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一抹嫣紅迅速蔓延遍了風蝶的耳朵、面頰和脖頸。她猛然站了起來,慌張之極。“神使大人,您……您怎麼……這是交易嗎?”說到後來,她語音中已經有了一絲憤怒。
“也許是吧,你要不要好好的考慮一下?”羅格用力一攬,自後將風蝶抱在了懷裡。柔軟、輕薄的長袍下,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風蝶完美的曲線。他一隻手伸到了風蝶胸前,握住了她纖巧的乳房。
“風蝶,你知道,我可以讓拉姆斯菲爾德變成魔鬼的。當然,這要看你怎麼選擇了。”羅格輕輕咬著風蝶的耳朵,向裡面吹著氣。
“不!我拒絕!”風蝶猛地從羅格懷裡掙脫出來,疾衝出門。
羅格看著她的背影,從容一笑。既然風蝶已經成了這項大交易的籌碼,想要跑出羅格的手心,談何容易?
北行似乎沒有盡頭,長老會也越來越沉默了。只有修斯、薩拉和七色鹿部落的菲力長老知道此行的終點在哪裡。
羅格要帶領精靈族穿越中央山脈,前往北部的人類王國,在那裡尋找一塊與人類王國接壤的地方紮下根基。胖子對三位長老言道,精靈一族必須與人族交流、互通有無,才能真正變革。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是,飛黃騰達,只有在人類王國之中才有意義。只有登上權力的頂峰,才能真正有機會對教會發起挑戰。
與光明教會這樣的龐然大物爭鬥,勝負早已不是數場戰鬥的勝利能決定的了。這種爭鬥,拼的是資源,各種各樣的資源。
而權力的根本,就是資源的分配權。
在爭權奪利的過程中,究竟是他利用傳說欺騙了精靈族,還是他本來就是精靈族傳說的一部分,羅格已經分不清楚了。
月夜。
“啊……不要!不!……”一聲尖厲的叫聲響徹了中央山脈的森林,驚起一大片宿鳥。
安德羅妮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記不得是第幾次做這個惡夢了。
她披衣站起,鑽出了帳蓬,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她身上,深秋的風又帶來了透骨的寒意。安德羅妮臉上的潮紅漸漸地褪去了,只是全身還是酥軟無力,特別是兩條長腿,如同棉花一樣。
安德羅妮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這才好了一點。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那雙深深的、銀色的眼睛,那張迷一般美麗的面容,以及,那雙無比柔嫩的、卻造成了她無數次惡夢的纖手。
她雪白的牙齒輕輕咬著下唇,拼命不讓自己回想起一個月前的荒唐事來。可是這一切就有如剛剛發生一樣,那雙冰涼滑膩的手遊走於她全身,沒有放過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角落。那雙手似乎有種奇異的魔力,所到之處,是透入骨髓的酥軟、痠麻,和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覺。
“可惡!我……我那麼求她,她就是不肯停手……她叫風月,是嗎?”安德羅妮恨恨地想。她實在不知道風月從何而來,又為什麼如此對她。大陸之上踏入聖域之人沒有幾個,每一個都是威震一方的強者,這個與巨大骨龍為伴的風月如此強大,絕不應該全無名氣才對。但安德羅妮想來想去,也想不起大陸強者之中有誰是用死神鐮刀的。這種奇特的長兵器雖然威力巨大,但也有很明顯的缺點,一般武技高手都不會選練的。
“風月……風月……”她輕輕地、反覆念著這個名字,再也沒有睡意。
她索性披衣而起,收起了帳蓬,辨認一下方向,趁著月色疾馳而去。再過兩天,她就能走出這廣闊無際的中央山脈了。
那裡,離萊茵城已經不遠了。
芙蘿婭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