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留下一點血脈,未必不是他日東山再起之機啊!”羅素公爵力勸道。
路易九世沉默良久,長嘆一聲,道:“就看她肯不肯答應了,唉,芙蘿婭那孩子。……朕今天累了,眾卿也回去休息吧。”
里爾城裡,巴伐利亞大公萊因哈特與奧菲羅克父子相對無言,對坐了一夜。
天色泛白,老萊因哈特終於緩緩站起,道:“我三十年忠義,不能為這神蹟毀於一旦。不論如何,就算陛下不仁,我也不能不義!這造反二字,從今以後休要提起!希望陛下能念我一世忠心,不會下手加害。”
奧菲羅克也默默的站起,昔日光彩照人的面容此刻卻顯得十分暗淡。
父子二人並肩站在高高的落地窗前。
天邊隱隱的泛起了魚肚白。狂歡了一夜的城市此刻正是睡得最深沉的時候,寧靜而詳和。
凌晨的寒意正是熟睡最好的伴侶。對那些無法入眠的人來說,看著窗外染霜的枯葉被風吹起,雖然觸不到那風,寒意卻是直入心底。
暗紅色的太陽慢慢的從雲層中爬出來,將紅色緩緩傾倒,染了天上的雲霞,也染了里爾城的一草一木。萊茵同盟風俗,新年的第一天如果是晴天的話,就意味著今年全年都將是風調雨順。
但此刻在天南海北,無數凝視著同一個晨陽的人們,卻都從這新年第一縷陽光中,嗅出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天還未亮,羅格就從“暗夜裡的精靈”那豪華得近乎誇張的大床上悄悄爬了出來。一邊迅速的穿著衣裳,一邊在還在熟睡的豐腴肉體上狠狠摸了幾把。那女子哼了幾聲,翻了個身又去睡了。
羅格輕輕的掩好了門,在幾個兄弟的門前溜了一圈,聽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