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讓葉淳鬱悶的是,動手之後,自己最先等到的不是負責執行任務的納倫,而是負責警戒工作的倫克。
並且,只從他的臉上,葉淳就能讀出“大事不妙”的資訊來。
而果然,倫克下一句話就直接將葉淳“震”在了當場,連額前的雙眉都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剛剛有兄弟報告,說我們的戰馬不知道為什麼,全部口吐白沫倒下了。我當時立刻就過去檢視,結果發現是中了毒,一種非常厲害的毒藥。而且,我還發現,我們負責給戰馬喂水和草料的兄弟也被人幹掉了。我草他嗎的,團長,怎麼辦?貌似對方開始動手了!”
眼神一震,葉淳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打的竟然是與自己同樣的主意。
這種程度的“默契”,讓葉淳在內心大呼晦氣的同時,也在一瞬間提高了對敵人的警戒程度。
貌似,敵人之中那位指揮官,加帕羅同志,也與自己一樣,遇事都喜歡玩陰的。
對此,一路之上葉淳倒真是有些看走了眼。
那傢伙“笑面虎”的偽裝,倒不是白裝的。
“倫克,你現在立刻帶人把馬屍圍著我的帳篷堆積起來,讓兄弟們都守在後面。還有,把今晚吃飯剩下的空箱子也給利用上,裡面填上土,同樣堆起來。記住,動作要快,我想敵人馬上就要來進攻了。”
既然都選擇了動手,那麼,眼下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雖然與自己之前的計劃有很大的出入,從四條腿的騎兵一下子就降級成了兩條腿的步兵。
但是,葉淳卻也清楚的知道,敵人那邊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去。
四千同樣從四條腿降級成兩條腿的步兵,應該也讓對面那位加帕羅大人鬱悶的直想吐血吧。 論損失,自己這邊可是佔了大便宜的。
而眼下這種情況,自然是先把防禦圈豎起來才是王道!
葉淳可不會蠢的用自己這一千腦殼去和對面整整四千腦袋死磕。
“可是,團長,那些障礙物根本擋不住戰馬的跳躍啊····”
“沒有什麼可是!”
葉淳冷笑著打斷了倫克的擔憂。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倫克,不會再有什麼戰馬了。今夜,將是一場純步兵之間的戰鬥!”
“純步兵之間的戰鬥?”
一時間,直腦筋的倫克開始有些犯迷糊了。
不過,作為葉淳最忠實的小弟之一,倫克卻沒有懷疑,在愣了一下之後就速度地退了出來開始招呼人手按照葉淳的交代去幹了。…;
而就在這時,那讓葉淳等待了多時的納倫,也帶著一身的鮮血從帳篷外鑽了進來。
當然,鮮血是別人的。
“團長,我們得手了。”
這是納倫見到葉淳之後,喘著氣從嘴裡吐出來的第一句話,讓葉淳的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
只是他緊接著第二句話,卻變成了····
“不過,團長,他們也開始動手了,從敵人口中,我得到了一個訊息,他們也打算給我們的戰馬下毒,我們應該阻止···”
納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從葉淳變黑的臉上得到了答案,一顆心迅速的沉了下去。
看來,敵人也是一個做慣了這種工作的老手,他們下毒的工作,也與自己進行的一樣成功。
而當四千顆人頭對上不到一千的腦袋時,那種優勢,依然是壓倒性的。
只不過,沒有了戰馬這個衝鋒和追殺的利器,自己這邊的機會稍稍的變大了一些而已。
至於是多上那麼零點一,還是零點二,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今夜這一戰,將無法避免。
“團長,我們應該怎麼做?”
相比倫克的神經大條,納倫表現出來的卻是絕對的冷靜。
他相信葉淳,他相信自己的團長絕對有計劃能帶領著整個獨立團贏得最後的勝利。
這一點,自從獨立團建立以來,納倫就從未曾有過絲毫的改變。
“納倫···”
低呼一聲,葉淳眼神裡迸發出了一股強大的自信與戰意,看得眼前的納倫信心狂漲,不經意的就將腰肢挺得筆直。
隨後,葉淳冷著一雙眼睛,露出了一個讓納倫都要感到戰慄的冷酷笑容,張開了口。
“敵人故意拖延了四天的時間才動手,明顯今天針對我們的行動是見不得光的。但是,他們卻絕想不到,他們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