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到竇松的這番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忍不住投到了曹鬱的身上。
“幾十萬修士大軍無法出征?”
“曹家要遠征?”
“遠征哪?哪個全新的玄界?難道是……要參與到天人郡的戰鬥力?”
一時間眾人心思全都飛了起來,聚在這個茶樓裡的年輕修士雖然真正能力都很一般,算不上糟糕也說不上精銳,但他們卻都有著一顆“憂國憂民”的心,只要中原稍有風吹草動,他們便會第一時間開始聚在茶樓裡分析。
曹鬱眉頭忽然皺的很深,警覺的看了竇松一眼,但卻也無可奈何。雖然調集兵力都是在暗中行動,並且是自己一手策劃,但畢竟涉及三十萬修士,其他幾個天池守護者的家族若是真想知道,自然有他們自己的方法。
只是想到竇松的問題,曹鬱卻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嗯,確實很無奈,家主善心大發,不願擅動刀兵,我們這些小輩也只能先忍著了。”
看似推心置腹的在跟竇松訴苦,但周圍眾人除了竇松之外,卻沒有一人知道曹鬱到底在說什麼,竇松忽然瞪了曹鬱一眼,不得不搖頭感慨遇到了老狐狸。本想把得到的訊息直接說出來,但想到若是真的如此,不免有些徹底撕破臉皮的嫌疑,竇松也只能呵呵冷笑,端起茶杯又開始品了起來。
稍許後,竇松復又問道:“曹大將軍對天人郡的戰事怎麼看啊?”
這一次曹鬱終於臉色有所變化,慢慢放下茶杯說道:“天人郡麼,應該會很危險吧。”
“什麼?”聽到曹鬱這句評語,許多修士都激動的想要馬上反駁他,這些人雖然說不上是李名揚的死忠,說白了跟李名揚也沒任何交情,但聽到曹鬱張嘴就說天人郡危險,饒是曹鬱身份特殊,這些人也都忍不住有些憤慨。
聽到曹鬱的話,竇松總算鬆了一口氣:“曹鬱啊曹鬱,終究是人無完人吶,你這善妒的性子本大少若不好好利用一下,怎麼對得起你?”想到這裡,竇松笑眯眯說道:“看來曹大將軍很關心天人郡的情況啊。”
“有誰不關心麼?”曹鬱又端起架子說道。
“可是關心是好,但總要理智點看待問題嘛,之前是鬼王沒有回來,錦竹軍打不出該有的氣勢,現在鬼王已經迴歸,難道曹大將軍還認為天人郡這一戰必敗?”竇松仍舊笑眯眯的說道,看到曹鬱眼中一閃而逝的不屑,他又加了把火說道:“要說咱們龍都修士啊,可是有些坐井觀天了,平日裡年輕的修士們喜歡排個什麼什麼名號,可是這有什麼用呢,名號打的再響亮,也不過就是家族培養出來的瓷娃娃,可是看看人鬼王李名揚,年紀輕輕,赤手空拳打下大好江山,單憑這一點,咱們都不如人家啊。”
竇松這番話說出口,許多修士雖然也都認為他自謙的過了頭,但卻有不少人確實表示贊同。
曹鬱見狀,不免更加不服氣起來:“哼,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罷了,只是趕上蜀郡征討長雲郡的時候,打了蜀王一個措手不及而已,運氣好了點,其他的很一般的。”
之前聽到曹鬱的話,周圍的修士就有些憤憤不平,如今見到曹鬱竟然把李名揚說的一文不值,全都變得更加憤慨,只是到了最後卻還是沒人敢多說一句。
竇松卻是暗暗興奮起來,看來今天有戲。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如果只說他當年在南蠻擊敗蜀軍的那幾次戰鬥,也許可以用運氣來解釋,可是之後的戰鬥可都是實打實的本事吧,曹大將軍,咱們不服歸不服,但也不能因為不服就不承認人家確實厲害嘛。”竇松完全一副老友的語氣跟曹鬱說道。
可是曹鬱卻已經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哼,就對那小子,我有什麼不服的,如果不是家主忽然改變主意,現在我的人早已經打進天人郡了,就憑那臭小子,還能擋得住我曹家大軍的攻勢?”
聽到曹鬱這樣說,就連竇松也是一驚,之前他們收到訊息曹家正在調集修士,只是猜測他們可能要遠征,如今看來竟然真的是他們所猜測的那樣要出兵天人郡。
不過就在竇松暗自思量這些的時候,茶樓裡一個修士終於忍不住說道:“哼,口空無憑的說自然誰都會,鬼王縱使真的是運氣好了一點,可是人家的一切都是親手打下來的,戰陣衝鋒時人家身先士卒,搶到的好處大家平分,佔領的地盤開門做生意,小小年紀已經是中原勢力最大的郡王。這樣的戰績如果只是運氣好的話,那真不知道什麼叫有實力了。親手打下一片江山到最後只能算是運氣好,那隻會在茶樓裡貶低別人的人算什麼呢?”
曹鬱聽到這人的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