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面前的婦人,手指著溫杏的照片,眼神咄咄逼人的注視著她。
她激動得抬起手狠狠給了我一記耳光,我的臉被她打得移向一邊,嘴裡立即出現了血腥的味道,我他媽最討厭這種血腥的味道!
“滾,你給我滾,以後都不要回來,就是溫杏不在了,我們也不需要你這個女兒。”
我原本紮起的頭髮已經有些凌亂,乾脆把皮筋拿下來,用手把頭髮撥散仰起頭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讓眼淚倒流進肚子裡,然後正視著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掛在牆上的不僅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弟弟,我會待到他頭七,之後你用八抬大轎請我我也不會踏入這個家半步!”
說完我不再理會在場的一眾親戚就走回自己的房間,當我開啟門時才發現幾年沒回來,原本屬於我的房間已經變成了一個雜物間,就連我的小床上也堆滿了一個個收納箱。
我把包扔在一邊,捲起袖子去搬那些沉重的收納箱,也不知道里面都裝了些什麼,死沉死沉的,等我把那些箱子全部搬到地上,雖然是大冬天但我的衣服已經溼透了,坐在床邊看著對面衣櫥門上反射出的自己扯起一絲苦笑,這就是我的家,沒有溫暖,甚至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我在家裡待了一個星期,白天家裡來來去去的人,我媽性格一直很強勢連自己孃家的人都處不好關係更別說我爸這裡的親戚,可畢竟是白事那些不怎麼來往的親戚還是會過來隨個份子,她通常能從早哭到晚,哭得人心煩意亂,而我爸除了招待奔喪的人基本上大多數時候都沉默不語,我不想出去被這些人安慰,溫杏的死除了我們三個大概其他人也只是礙於情面過來看看,那些假惺惺的話語我不需要。
晚上人都走光了,爸媽也都回房了我才會出來,呆呆的坐在溫杏旁邊陪陪他,我問他現在滿意了嗎?為了自己所謂的夢想把命都丟了,覺得對得起爸媽的厚愛嗎?回答我的是一片死寂,可我知道那小子就在我旁邊,他能聽到我說話,我讓他找個好人家早點投胎,下輩子好好唸書別再吊兒郎當的走這條路,如果可以重來,希望他可以像小時候一樣可愛,說到後面淚水已經決堤。
一張面紙遞了過來,抬起頭看見滿臉皺紋的老爸,他頹然的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不住的嘆氣。
“藍藍,你媽那樣你也是知道的,小杏的走對她打擊太大了,你剛出生的時候你媽是很高興的,但是你奶奶一直嫌棄你是個女孩所以對你媽非常差,經常在月子裡面就找她茬,她吃了不少苦,也怪我,哎…後來慢慢的她性子就變了,覺得有個兒子自己才能抬起頭,所以她總覺得那時她受的苦都是你帶給她的,你也體諒體諒她。”
我沉默不語,我已經不是小女生了,早過了膩歪母親的年齡,現在我們的關係更是淡漠的很,不管是什麼原因我與她也只剩下童年的些許記憶和血液的紐帶罷了。
一個禮拜後,我背上揹包早上6點就離開家,爸媽還沒起床房間門緊閉,我沒有叫醒他們,最後看了一眼溫杏就出門了。
回去的時候我沒有坐飛機,一來我沒工作了也不著急,二來為了節省費用。
回到京都,很現實的問題就是趕緊解決收入來源這件大事,在火車上我給殷嬈發了條簡訊告訴她我離開影騰了,她很快回了資訊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說還想在這個圈子混,只不過看運氣了。
她把佩婷的號碼發給了我,讓我試著聯絡她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於是在我回到京都的第一時間就撥通了佩婷的電話。
我先自報家門告訴她我是殷嬈以前的助理溫藍藍,沒想到她居然記得我,當然,我想我之前在劇組發生的那一系列事情也很難讓她忘記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為了溫飽只有拉下臉問她有沒有藝人身邊缺助理,她告訴我天石藝人身邊的助理都是和自己關係走得近的人或者親戚熟人,一般不會外招,而且最近沒進什麼新人,老藝人身邊都不缺助理了。
我唉聲嘆氣,佩婷並沒有掛電話似猶豫了一會說道:“我們天石從上到下只有一個人沒有助理,不過他太難伺候了,就是我也不建議你去。”
想著此時我正是缺錢的時候哪有挑的份,於是趕緊回道:“沒事,佩婷姐,你和我說說。”
佩婷輕笑:“你認識啊,方彥嘛。”
第72章 接踵而來的噩耗
“你不是上次邀請我的?”
“是啊,可是你…”
我還沒說完他就先走了進去,也是無語了。
等我開啟家門方彥率先踏進去,他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