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瞥見他書櫃裡放著的地球儀然後深深的愣住了指著上面的亞洲版圖對他說:“我終於找到你的胎記了。”
方彥被我的話吸引抬起頭看我然後眸光一冷:“你要是敢到處說我就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我被他威脅得下意識就逃竄出書房,小樣,還害羞呢!
而我終於在方彥身邊有所成就感的就是我的車技,在他的調教下各種超車併線借道如火純青,不過短短几月功夫已經練就一身開快車的本領,從一開始他不停的催促我快點到現在不停囑咐我慢點,不過習慣這種東西一旦養成了再改就很難了,導致我一個人開車的時候還是有種趕飛機的感覺。
或許是這樣的日子讓我忘乎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我在方彥的生命裡應該也是獨一無二的,起碼他身邊沒有過其他女人,直到那天方彥讓我送他和李亦微去機場,他們兩要一起去深圳參加一個活動,然而方彥卻並未讓我同他一起去。
不知道李亦微是不是有意的,她和方彥坐在後面時,身子就一個勁地往方彥身上蹭,還盡說些到了那邊要方彥陪她去hk轉轉,雖然我極力剋制內心的怒火,但腳下的油門卻是不聽使喚加重了力道,眼睛牢牢鎖住前方只想速度再快點,讓精神集中不去注意後座的兩人,然而前方的車輛突然變道我一個緊急剎車,後面兩人猝不及防撞上椅背。
方彥怒吼:“你還能不能開!”我被他這一吼心裡生出委屈,倔強的重新開動車子不回應他。
可是旁邊的李亦微卻嬌笑了一聲:“方彥啊,你的助理脾氣都隨你,任性得很呢。”
“別把我和她相提並論。”
李亦微一副調侃的口氣聽到我耳裡十分不舒服,然而方彥的話更是讓我頹然悲涼。
我利用紅燈的空檔把耳機戴上,再把音樂聲放大,接下來的路程不去聽他們的對話開得順點。
到了機場方彥讓李亦微先去,等他一下,李亦微下了車後他一把扯下我的耳機。
“鬧夠了沒?你的命不值錢不代表我們和你一樣。”
方彥口中的“我們”二字徹底刺激到我,他把李亦微和他說成我們,而我卻是與他們不是一類的,我咬著唇依然一聲不吭。
“回去給我開慢點。”方彥聲音低沉的囑咐了一句就準備開啟車門。
我感覺心口的火突然騰飛,燒至大腦一熱對他吼道:“讓我開快的是你,開慢的還是你,我是人不是機器,沒那麼強的適應能力,我習慣了就改不了了!”
他冷冷的丟下一句“改不了也得改!”就下車了。
我側頭去看他,李亦微在進口處等著他,他走到她身邊,李亦微朝我望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似在宣誓著自己的地位隨後和方彥一起進去了。
我望著他們消失的背影心如刀絞。
方彥走後,我整天都泡在散打館,對著沙包狂揍,好像已經不知道累為何物,後來白鑫金看不下去了一直在旁邊說我這樣拔苗助長會適得其反,傷了身子反而不好,不能急功近利吧啦吧啦一大堆,後來看我無動於衷還是放棄勸說這項偉大的工程,晚上場館要關門了,我還是不肯走,最後是孟緒澈把我從那拉出去的。
他問我怎麼了,我只回了他三個字“我完了。”
我一直告誡自己要知足要知足,掂量掂量自己在方彥身邊的分量,話都會講,但是我看到他和李亦微一起走進機場時我承認我嫉妒得快瘋掉了,特別是李亦微一路上暗有所指的話語,如果是以前我大可以放心,因為方彥對女人沒興趣。
可是透過這些日子如果我還這樣想就真的是太天真了,他偶爾流露出渴望或柔情的眼神根本就否定了我之前對他的定義。
或許就像古潯說的大多數同性戀都是雙的,我不知道方彥到底是什麼,但是我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和李亦微這次出去讓我心裡特堵。
緒澈最後把我帶回他家,一直在我旁邊彈吉他唱一些舒緩輕鬆的歌一直到他身體僵硬口乾舌燥了才問我好點沒?
我望著他關切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老哥多慮了,我想吃麻辣小龍蝦。”
緒澈臉上露出少有的吃驚神色然後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看他這樣,八成彈得抽搐了於是起身告辭,回家的路上買了十斤小龍蝦,吃到後面舌頭已經沒了知覺,第二天拎著那些龍蝦殼覺得可真沉!
然後那一個星期裡有四天都是緒澈把我從散打館給撈出來的,之後他準會彈上幾個小時的歌,再目送我去買小龍蝦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