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萬戰士齊刷刷地跪倒在地,齊聲吼道:“所向披靡,方言傲氣!金戈鐵馬,踏破天下!”
高昂的口吼聲宛似驚濤駭浪,此起彼伏,轟響不絕,震徹天地!
柳星碎緩緩舉起手,全場的呼喝聲戛然而止,餘音隨著晨風,在山間久久迴盪!
當第一縷陽光從天邊徐徐shè出,映照在柳星碎的長袍上,反shè出如聖輝般的光芒時,他猛然喝道:“全軍出發!”
嗚!
一聲高昂的號角劃破清晨的寂靜,六萬大軍分成四撥,浩浩蕩蕩地開始了他們的征程!
……
千娘款款走到柳星碎的身邊,如柳如脂般的纖手輕輕摟住他的臂膀,柔聲道:“你真的不去看看嗎?”
柳星碎淡淡地搖搖頭,道:“不必了,該安排的我都安排好了。行軍打仗不是我的強項,交給他們,我也是放心的。”
千娘乖巧地點點頭,輕輕地靠在柳星碎的肩膀上,仿似一個聽話賢惠的美婦。
柳星碎並沒有避開,而是任由千娘靠著。三年的執著,讓她在柳星碎心中佔得了不少的位置,那致命的柔情,也讓後者無法拒絕。
“千娘,”柳星碎淡淡地開口道,“這一次,你不要再偷偷跟著我走了,知道嗎?”
雖然極不情願,但千娘這一回卻變得非常順從,點點頭道:“嗯,知道了,我會乖乖等你回來的……”
“小主人……”千娘語yù言又止地輕聲道。
“嗯?”
“如果,”千娘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緊張,沙啞著聲音問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不管是做大的,還是小的,只要小主人你願意……你,你會……娶我嗎?”
柳星碎心中狠狠一顫,就連一向慣於掩飾自己情緒的他,臉上,也閃過一絲慌張和痛苦,默然不語。
千年臉上蒙上一層失落,幽怨的美眸中不由自主地充盈著淚水。但她還是強忍著,故作輕鬆的姿態,用柔軟而豐滿的胸脯在柳星碎手臂上擠壓磨蹭了一下,用極為嫵媚勾人的聲音,妖嬈道:“呀!我怎麼忘了,我的小主人現在也是成年人了……小主人,難道你就不想嚐嚐奴婢的味道麼?奴婢一定盡心盡力,讓小主人的第一次盡情暢快哦!”
奇怪的是,柳星碎這一次並沒有尷尬地臉紅,也沒有迴避千孃的目光,而是深深地凝視著後者的雙眼。
千娘微微一愕,臉上褪去妖嬈嫵媚,低著頭,淚水終於“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
柳星碎抽出手臂,溫柔地撫摸著千孃的頭髮,淡淡道:“如果,我能熬到那一天,我會的,一定會……”
千娘嬌軀一顫,猛地抬起頭,卻哪還有柳星碎的身影?只有他最後的一句話,還在耳廓中,不斷繚繞……
她笑了,幸福而甜蜜地笑著。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劃過嘴唇。她望著天邊,輕聲道:“狐狸,你說,會有那一天嗎?”
不知什麼時候,五尾妖狐已站在千孃的後方。他堅定地點點頭,道:“一定會的。否則,我就拆了那小子的骨頭!”
千娘沒有再說話,眼中滿溢著期望的光芒……
柳星碎沒有再在魔蕘山上停留,而是直接往北飛去,目的地只有一個——舊皇城!
帝江探出腦袋,奇怪地望著柳星碎的臉龐,似乎覺得自己的主人好像和平常有些不一樣了。但是這樣的感覺只在它心中停留了一會兒,便消散逝去。自從遇到柳星碎那一天起,三年來,它都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彷彿只要能睡在他的衣襟裡,比什麼都要重要!
魑王被柳星碎留在魔蕘山上繼續做“苦力”,但是前者卻毫無怨言。因為柳星碎的一個空間戒指和一把三輪逆神匕,魑王已徹徹底底將主子當作高高在上的神祗一樣看待。
時間在往後推移,但是似乎有一件事卻沒有變過,那就是每一次的出發,都只有帝江陪在柳星碎身邊。就像當年的羅蘭度一樣……
想到羅蘭度,柳星碎心下一陣黯然。三年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當年在白漠分離的時候,自己給他留下的金幣,就算每天都建一棟新樓房,一輩子也花不完!
想起與羅蘭度相遇的那一年,自己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孩子。沒有錢,不願意回家,不願意做苦力,更不願意乞討,只有一股冷漠勁,在淒涼的街上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
那時候羅蘭度正在為一個名叫“唐宗”的九流宗派送貨,卻不料對方拒絕付款不止,還將他暴打了一頓。
也就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