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面子的問題,不會飛就是不會飛,沒有必要掩人耳目,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裡既然也能進去,走這裡也無所謂。”
“可是……”風映殘極愛面子,覺得弟弟這麼做實在不妥,眉頭皺了起來,催道:“二弟,你是冥人的代表,怎能走這種地方,有損顏面啊!”
“大哥,顏面是虛的,既然大哥要我用冥人的身分前來,我就應該表現真實的自我,我只不過是個白級冥武士,是冥界最低的等級,沒有什麼可炫耀的。”
風映殘這才發現他脫了紫衣披風,只穿著一身白衣,驚問道:“你不是紫衣冥使嗎?怎麼這身打扮。”
斬風誠懇地應道:“冥皇有令,我是冥界派駐在人界的紫衣冥使,紫衣只能在人界穿,也就是說不能在冥界以外的地方穿,這是規矩。我是冥人,不能不信守諾言,即使冥界的人永遠不知道,我也不能失信於人。”
風映殘滿不在乎地道:“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兒?變通一下不行嗎?”
斬風正色道:“人無信不立,我沒有失信的理由。”
風映殘忽然覺臉上火辣辣的,不禁搖了搖頭,也知道這個弟弟有的時候很頑固,一旦下定決心,外人再勸也沒有用,只氣得火冒三丈,卻也奈何不得,沉吟了半晌又道:“既然如此,不如不進,你們在外面等著,我一個人進去。
“斬風掃了一眼前方,搖頭道:”只怕來不及了。
“
風映殘順著他的眼神望去,發現一隊骨馬騎兵正向自己走來,眉頭緊皺,咕噥道:“這可麻煩了。”
斬風表現得很坦然,擋住硯冰,然後自己走向骨馬騎兵隊。
騎兵隊長是一個很高大的黑衣男子,身上飄著黑氣,臉罩在黑盔之中,看不清面貌,只給人陰森的感覺,胯下是一匹沒有血肉的骨馬,全身白色,只有兩隻眼睛散發著死亡的紅光,陰森森十分嚇人。
只見他揮動手中巨劍,指喝著斬風和硯冰問道:“你居然走這條通道?難道不知道這鬼王之城的規矩嗎?你們是什麼人?”
“冥人斬風。”
面對鬼人,斬風不願意隱瞞,坦然直率地說出了自己的姓名,連冥人兩個字也吐出了口。
騎兵隊長並不知道冥界的事情,對“冥人”這兩個字也沒有在意,淡淡地道:“既然不會飛,又不是軍人,你就沒有資格進入鬼王之城,回去吧!”
風映殘傲然插嘴道:“他是我的人。”
見他座下的黑獅,骨馬騎兵隊長立即作出恭敬的姿態,“骨馬衛隊長烏林,不知你是……”
“暗雲城少刺監風映殘。”
烏林看了他一眼,恭敬地道:“原來是少刺監大人。”
“他們是我的人,有要事必須進去。”
“既然有少刺監大人擔保,自然可以通行,只是前面都是骷髏和腐人的地方,只怕有辱大人的身分。”
風映殘皺了皺眉頭,“沒有什麼道路嗎?”
烏林指著血池之側道:“那裡有一條天梯可上中城,那裡有個角門。”
“嗯!我知道了。”風映殘由始至終都板著臉,露出一副傲然不羈的架式,因為他知道鬼界裡的軟弱等於陰險,只有擺出強硬的姿態才不會惹人懷疑。
“大人慢走。”
“我們走!”風映殘朝硯冰和斬風揮了揮手,駕著黑獅飛離了大橋。
硯冰拉著斬風的手道:“風,我們繞過上去吧!”
斬風倒也不是要讓大哥為難,只是不願意勉強,見情況至此,也點點頭。
沿著小路,他們很快就來到位於半山的中城城門,守在門口的不再是骨馬騎兵,而是一些黑色的人形幽魂,感覺更加敏銳,斬風一到就感覺出他身上沒有鬼人的氣息,頓時都圍了上來。
“你不是鬼人吧?”
風映殘知道這一次無法再瞞了,搶在斬風面前,淡淡地道:“他是冥界派來的使者,求見鬼王陛下。”
“冥界?”這些都是低階的幽魂,不清楚冥界的事,無不面面相覷。
“我是署理人界鬼刺客的少刺監風映殘,你們如果不知道冥界就派人去問一問,相信會有人知道,當然,鬼王陛下一定會知道。”
幽魂們聽了他的身分,的確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前去詢問,然而這一問卻像是巨石落入了水潭,激起了千層浪花,低階的鬼人雖然不知道冥界的事,但高位的人都很清楚,這鬼王之城下面當年就關著數以千計的冥術士。
風映殘其實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