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風緊盯著他道:“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
明神昶皺著眉頭道:“那個位置我也說不清楚,只有去了才能找到。”
難得找到與冥人有關的線索,斬風哪肯放過,問道:“你真的不能去?”
“我也想一起去,只可惜父皇不大喜歡我做這些,這倒是其次,去年我出去尋找古蹟的時候突然有人行刺,幸好有刀無界在旁邊,替我打走了刺客,之後父皇就不許我出皇都了。”
“行刺!”斬風很想與這位熟知歷史的皇太子一起去尋訪古蹟,只可惜自己現在只能自保,沒有任何攻擊手段,否則倒是可以保護他出行。
想到出行無望,明神昶一臉的無奈,也不願再說起這事,沉默了一陣又道:“算了,不說這事了,我們還是繼續說玄武國曆吏吧!”
明神昶剛想往下說去,通道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侍女高聲叫道:“皇上駕到。”
屋內的人頓時緊張地跪倒在地,明神昶也不敢怠慢,乖乖跪倒。
難得來到皇家書苑,斬風也不想太過無禮,給硯冰施了個眼色,也行了大禮。
隨著一陣腳步,一名身著九龍皇袍的花甲老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堆人,有衛士,有宮女,還有大臣。
玄武皇帝盯著太子厲色喝問道:“太子,你還在這裡幹甚麼?為甚麼不上武修課?”
明神昶恭恭敬敬跪地稟道:“兒臣昨天交了一位興趣相投的摯友,說了一夜的話,因此忘了時間。”
“摯友?”玄武皇帝端著臉看了看場中的人,目光最後落在斬風的身上,問道:“是你嗎?”
斬風點頭道:“太子殿下智識淵博,對玄武國曆史細無不知,所以說了一夜。”
“歷史?”玄武皇帝哼了一聲,斥道:“整天把心思放在那些故事上,萬一哪天朕駕崩了,恐怕你要拿著歷史書治理國家。”
皇太子滿肚子委屈,卻不敢辯解,伏倒在地一句話也不說。
玄武皇帝不想在眾人面前斥責兒子,於是又把氣撒在了斬風身上,不悅道:“看你這樣子也是個修武的人,怎麼不與太子說些武學、武道?”
斬風看了明神昶一眼,淡淡地道:“我們說的就是武學的歷史。”
玄武皇帝微微一愣,臉色寬容了些,問道:“甚麼武學的歷史?”
“玄武國最初百年沒有歷史,而武學卻是在那個時期發展起來,要研究武學就必須研究那段時期的歷史,因為那才是武學之源。”
硯冰沒想到斬風突然變得這麼能說善道,詫異看了他一眼,嘴角溜出一絲笑意,心道:若不是發動了那場突變,這個男人也許會是政務能手,或是善辯之士。
玄武皇帝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臉色漸漸露出笑容,又問道:“你說的倒也沒錯,只是武學一直在向前發展,研究舊武學有用嗎?”
“追本溯源,也許可以找到某些武學難題的源頭,從而加以修正。”
這番話說得玄武皇帝深有同感,心中的不滿徹底消失了,和顏悅色地道:“這話極是,朕也有許多武學難題沒有解開,問遍了國中高手也無濟於事,也許研究舊武學可以解開朕的謎團,既然如此朕也不追究你們了,都起來吧!”
斬風絞盡腦汁才想到這番說辭,見事情過去,長長地鬆了口氣,暗暗苦笑道:“說這麼多話還真累!”
“你叫甚麼名字。”
“風映寒。”
玄武皇帝想了想,回頭朝著隨侍問道:“朕好像在哪見過這個名字,一時想不起來。”
一名同樣皇族打扮的男子躬身應道:“皇上,就是明朗奏文中提到的那個紫影人。”
玄武皇帝恍然大悟,含笑道:“果然是他,難怪朕見到這身紫色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奏文中見過。”
“明朗好像說他性格古怪,臣下卻覺得他還挺不錯的。”
“朕也這麼認為。”玄武皇帝轉眼看了看唯一的兒子,雖然板著臉教訓他,但心裡也清楚這個兒子的個性,知道他沒有甚麼朋友,一直都很孤獨,因而終日與書相伴,著實心疼他,難得他交了個朋友,人也開朗多了,怎麼也要想辦法維持下去。
想到此處,他的目光再度落在斬風身上,含笑道:“朕聽說過你的名字,想不到你和太子這麼投契,這也是難得的緣分,朕就在中州賜你一間宅子,有空過來陪太子聊聊武學。”
“謝皇上!”斬風深知宮廷禮儀,雖然不想要甚麼宅院,卻也不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