殼突然射出無數道黃色光柱直指向天,衝到大約二十丈後,光柱頂部突然發生爆炸,噴出無數細沙般的黃色光點,似天雨般灑在百丈方圓的土地上。
斬風見他不攻擊自己,卻落下這些黃色的沙雨,知道必有奇效,但由於現在不受任何攻擊,因而無所懼怕,竟主動移向沙雨的範圍。
此舉令遠處觀望的幻騎士們都吃了一驚,狐礫要幹甚麼他們很清楚,這巨大的沙雨其實是將細小的力量衝向沙層下方,令整片沙層都充滿了不穩定因素,讓狐礫可以隨意操縱,因此斬風的大膽舉動無疑是將自己推向最危險的區域。
這一點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看著黃沙中紫色的身影,沒有一個人認為他無知魯莽,反而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狐人陰霾的目光一直盯著斬風,見他踏入攻擊範圍,狐臉閃過一絲冷笑,接著左前肢重重地拍了一下身體下方的沙層。
驟然間,沙面突然發生了強烈的震動,緊拉著尚算堅固的沙層變成了流沙區,並像潮水般向兩側湧去,中央的部分隨即下陷,身在其中的斬風也隨著下沉的沙面一直陷了進去。
斬風並沒有任何反應,蒼勁的目光依然淩厲,靜靜看著蠕動的流沙,觀察著每一個變化和每一個細節,希望從中找到狐人攻擊的模式,讓逆風盟和紫月團的朋友們也學會應付獸人的方法。
斬風平靜的反應,令圍觀的幻騎士們都感到不解,雖然狐礫的流沙之墓很難化解,卻也不是不可能,其他獸人與他交戰時就曾經化解,因此沒理由讓生存的機會白白從手裡流走。
“這人好奇怪啊!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進攻,只是一味的防禦。”
箭飛搖了搖頭,沉聲道:“他連手都不抬,連防禦都算不上,恐怕是本身就有這種防禦能力。”
“難道他也是……”
“難說!至少說明他不是普通人。”箭飛不禁苦笑一聲,輕嘆道:“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與獸人相抗?”
旁邊一名黃衣幻騎士忍不住怨道:“這些獸人一個比一個厲害,若不是醫聖中途跑了,恐怕現在還會有更厲害的獸人,連我們都無法控制的獸人。”
同伴的牢騷令箭飛很不高興,臉色一沉,銳利的雙目斥責般地盯著同伴,冷冷地道:“我們可是白虎皇朝挑選出來的精英,強大的幻騎士旅團,國家給了我們多麼豐厚的待遇?你們怎麼可以說出這些不忠的話?簡直太不成體統了。”
這一番斥喝說得其餘幻騎士都不敢說話了,想起自己的騎士爵位,富麗堂皇的毫宅,鉅額的賞金,實在不應該對國家的決定提出任何異議。
箭飛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又把目光伸向戰場,發現對方已經被狐礫活埋了。
“這麼快就結束了?”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狐礫就像狐狸一樣疑心重重,因而也沒有脫出幻沙靈狐狀態,慢慢地走向斬風被埋地方,用鼻子嗅了嗅,又用爪子扒了扒壓緊的沙層,這時收起陰邪的神情,邁著優雅的步伐跑回山丘,像勝利者般揚了揚脖子,然後趴在沙子上睡覺了。
“結束了?”幻騎士們面面相覷,原以為可以看到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這樣的結果著實令他們很失望。
“要不確定一下,我看那小子沒這麼容易死,也許他有沙中潛行的能力,正伺機反擊呢!”
箭飛也不相信對手就這樣輸了,沉吟片刻,右手輕捶在左掌中,正色道:“我們暫時還不能回去交差,等找到屍體確認死亡後才能離開,嘉平,你回去一趟,把蠍組叫來,讓他們到沙裡把屍體找出來。”
“是!”一名黃衣幻騎士應了一聲,撥轉馬頭朝著禿峰奔去。
沙子被狐礫壓得很結實,幾乎沒有一絲縫隙,換了別人早就被悶死了,但斬風有明若府的力量壁相護,就算被埋在沙裡百年,也不會有任何危險,之所以沒有反應,是想試試在這種環境下找出虛冥狀態的攻擊方式,因為他不想像蚯蚓一樣一點一點鑽出去。
這層力量壁固然強大,連散仙也無可奈何,但散仙之上的仙班呢?他們難道也無法攻破這層力量?
不,這應該不太可能,否則每個修冥者都將自己修煉成虛冥體,世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奈何冥界,也就是說仙班之內的高階仙人,才有能力打破這層力量壁,因此必須首先突破,這樣才能,何況……
每每想到流千雪嬌柔秀美之態,心裡便不由自主地對身外這層紫光感到厭惡,這層力量壁阻止了他與世上任何一個人進行直接的交流,就像被孤立在另一個時空之中,即使擅於忍耐孤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