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統性卻毋庸置疑。
除非在極西之地的那個聖徒和聖皇不遠萬里趕過來找大魔頭單挑,聖庭註定要被分裂成兩個,這是東土術道喜聞樂見的結果,他們能夠接受一個與大武朝同蓋一張大被的天宮,自然也不介意多一個以東土利益為核心的東土聖庭。
在五宮七宗的協助下,短短數日,離隊落單,甚至外出偵察的聖士都被抓捕一空,除了幾個高階聖士的心腹外,其他上都皈依到了李小白的東土聖庭之下。
李小白又使了幾次說降和誘捕之計,收穫不少,麾下聖士很快過百,甚至不乏中級聖士,在成為群體效應後,東土聖庭便開始變得名符其實。
聖庭分裂既成事實,終於不可避免,大魔頭終於將老李家的坑貨精神發揚光大,走出了國門,走出了東土。
因為人員不斷失蹤,終於讓七位高階聖士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不再派人出去偵察,而是與三艘飛行舟躲入風玄國的王都,連頭都不敢冒,聖庭為自己和西人大軍提供的偵察情報也變得極為有限。
不甘心被西人殘暴掠奪和統治的戎人沿途簞食壺漿喜迎王師,令大武朝軍隊一路勢如破竹般不斷“收復”國土,更是將那些佔領了戎人土地的僕從國官吏和戎人叛徒官吏全部處決,做完這一切後,大軍拍拍屁股走人,卻沒有留下一兵一卒一官一吏。
沒有官府,沒有稅收,沒有統一的政令,治安理所當然的開始失控,又增加了不少混亂,直到戎人自發性的重建管理機構,這才將各地重新穩定了下來。
只不過與當初風玄國國王通令全國相比,自治完全失去了與中央的聯絡。
這當然是故意的損人不利己,哪怕風玄國新王厄不勒花有機會拿回自己的國土,他恐怕也得花上幾十年才能清除掉這些地頭蛇,理清各地的行政體系。
見識過大武朝擊潰西人的軍威後,如果謀求戎人的土地,這些自治的百姓也很容易做出選擇。
千里戈壁荒漠內前所未有的大敗仗隨著那些僥倖逃出的西人士卒傳出後,佔領風玄國的西人便開始一退再退,直至大武朝終於兵臨戎人王都城下。
自大武朝立國以來,歷代帝王想要做卻沒有做到的事情,如今在香君女帝一代實現了。
被運輸型機關舟送至大武朝帝都天京的風玄國流亡君主厄不勒花當聽到大武軍隊從西人手中奪回了近半國土,一路趁勝追擊,隨時有可能將西人和聖庭趕回老家,當即許下重金,託了人情,好不容易才求到了一個面見香君女帝陛下的機會。
若非如此,他們連鴻臚寺都出不來,直接被軟禁在院子裡。
大武滿朝文武原本是沒打算理會這個亡國之君,既然已經逃到了大武朝境內,因此並不介意多添幾雙碗筷將這些人養起來,順便藉著厄不勒花的名義找機會消化風玄國。
厄不勒花或許猜到了大武朝君臣的打算,明知道人為刀俎,己為魚肉,他還是不肯甘心,想要盡一切努力保留祖先留下來的風玄國。
在宮廷侍衛的引領下,穿著王服,戴上王冠的厄不勒花與國師卜魯神色肅穆踏入太極殿,大武朝的文武大臣們上下打量著二人,目光中或帶著嘲諷,或帶著冷笑,或帶著幸災樂禍,幾乎沒有一個人看好他二人。
看在這些風玄國逃亡者拿出來的豐厚銀錢面子上,香君女帝便給了他們一次面見的機會,畢竟與西人大戰,國庫空虛,蚊子腿雖小,至少也是肉。
“小王厄不勒花,叩見陛下!”
小模樣挺端正,見面就把姿態放的很低,完全是以臣面君的作態,此時此刻,面子能值幾塊錢一斤?哪怕能夠掙回千里國土,讓他跪舔都行。
有求於人還蹬鼻子上臉,下巴抬天高,絕對是推出午門候斬的命。
“風玄國王近日可安好?”
高高上坐的香君女帝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並不是一無所知的天真女子,十分清楚對方的來意。
曾在國公府時,李家小郎所授的那些課業中,國與國之間打交道便只有利益沒有情誼,唯有厚黑可持。
在登基後,香君才漸漸懂得了這個道理,對方可不正是厚著臉皮來為自己爭取利益的嗎?
不過很可惜,她也是黑著心腸不會讓對方如願以償,女帝陛下可不是那種傻白甜的蠢萌妹子,死在一旨聖喻下的倒黴蛋兒連五位數都有了。
一對熊貓黑眼圈,形銷骨立的厄不勒花違心道:“小王吃的下,睡的香,多謝陛下照顧。”
他不能承認自己食難嚥,寢難安,否則等同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