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主持護城大陣,看到李小白突然從龜背上走下來,一步步走向那隻巨大的青螺,一顆心立刻拎了起來,險些棄陣衝上去,把自家小郎從危險中拉出來。
好在李小白及時醒悟,一指“點碎”了青螺的尾巴尖,帶著眾妖撤了回來,總算讓海倫娜心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李小白笑著說道:“娘,我沒事!”
這一趟回城是有驚無險,不過也總算掂量到了天邪教的底牌。
“你這樣以身犯險,真是讓娘擔心死了!”
儘管海倫娜知道自家小郎已經不是第一天與天邪教打交道,甚至親手幹掉過獸王,可是天邪教獸王的實力依然讓她忌憚無比。
“吉人自有天相,天邪教奈何不了我!”
李小白往左右看看,自己身邊這些妖族軍團,現在已經成長到能夠與獸王放對的程度了。
“莫要大意才是!”
海倫娜相信他不是吹牛,可是總免不了擔心。
一陣羽翼聲撲扇著落下,穿著一身五爪金龍袍的俏麗身影順著雪域神鵰的巨大翅膀滑落,提著裙邊三步並作兩步,撲了過來。
雪域神鵰飛的極快,前腳剛把天邪教的赤鵬獸王炸得渾身直哆嗦,後腳就趁著李小白入城,把皇城裡的香君女帝給接了過來。
儘管按制應御駕出行,但是李大魔頭東征西討,禍亂天下,許久未歸,香君小娘子思念已極,已經顧不得那些排場,直接喚了雪娘下來,短短十幾息的功夫便從宮中趕到了城牆上。
“小郎!”
李大魔頭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這算不算對皇帝耍流氓?
海倫娜看著香君女帝一副小女兒的模樣,悄然後退數步,微笑著將空間讓給了這對年輕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綱五常,哪怕是萬萬人之上的女帝陛下,也照樣是西延鎮李家的媳婦,這絕對沒毛病,問滿朝文武,哪個不服?
事實上敢叫不服的,墳頭都已經長草了。
“哼哼!”
清瑤妖女也不知哪兒突然不高興了,一個勁兒的冷哼,小紅鯉詫然望過來,關心地問道:“姐姐,你的喉嚨不舒服嗎?”
“是牙不舒服!”
妖女磨著牙,就缺個魔頭給她磨一磨。
“是蛀牙了嗎?姐姐要少吃糖啊!”
小紅鯉滿滿關切,蛇蛟本來牙就少,要是蛀掉一兩顆就麻煩了。
“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摻合!”
妖女惱羞成怒,這哪兒跟哪兒啊,完全是雞同鴨講,蛟同魚講。
城牆上面顯然不適合傾訴衷腸,香君女帝很快收拾起心情,只是兩頰紅紅的,不時偷眼望著李家小郎。
“好了,好了,有什麼話,待回去再說。”
海倫娜笑眯眯的拉著女帝的手,真心是十萬個滿意。
“還得稍待片刻!”
李小白從兒女情長中擺脫了出來,神情凝重的望向一眼城外越來越密集的血色光柱,繼續說道:“天邪教已經發動獻祭大陣,如果不盡快解決,恐怕夜長夢多。”他沒有料到天邪教的準備如此充分,自己緊趕慢趕,還是未能阻止對方發動佈置在城外的獻祭大陣,若非有先見之明,在帝都天京城內安置了護城大陣,恐怕這會兒城內城外早就血流成河。
只恨時間不夠,對手籌備已久,哪怕天宮傾盡全力,儘可能的借用天時地利人和,也只能勉強做到稍稍拖延獻祭大陣而已,如果沒有解決方案,李小白的這些努力依然無法阻止天邪教的最終發動。
大武朝廷和天宮雖然不乏攜人轉移的手段,但是對於天京城內百萬人口,卻杯水車薪,更何況城外邪獸不計其數,貿然送人走,恐怕是羊入虎口。
“那些光柱它們想要幹什麼?”
順著直刺天空的血色光柱,香君女帝抬起頭憂心忡忡的望著天空,那些光柱不知射向蒼穹至高的何處。
“他們要開天門,屆時天外邪神將會降臨!這些該死的東西,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香君小娘子或許無法理解,但是李小白卻能夠隱約猜到,那些血色光柱其實是一個指引座標,甚至乾脆就是一個高速通道,能夠將藏身在星空某處的天外邪神接引過來,最終降臨到這方天地。
天邪教供奉祭祀的天外邪神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沒人知道,但是從那些獸兵、獸將和獸王的德性上看,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因為信蜂族群組成了一個龐大的即時通訊網路,訊息傳遞的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