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天資所限,術士少有,煉器士更加罕見。
珍稀的天材地寶難尋,而能夠掌握煉器之道的人才更加難尋,能夠煉製法器的煉器士向來是術道宗門珍而重之的寶貝,尋常人根本難得一見。
即使是大武朝皇室,也不曾擁有過煉器士。
法器煉製不易,歷來難求,白老大還從未聽說過有誰居然能夠奢侈到讓煉器士浪費精力和材料煉製這種取暖的法器,似乎還不止一個,這得閒得多蛋疼?!
李小白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另一隻瓷爐,茫然道:“怎麼了?它就是暖爐啊!”
“它,它是法器!”
白老大大聲糾正著李小白的荒唐認知。
“我知道它是法器,可是,可是它就是一個暖爐啊!”
李小白十分無辜。
兩人對瓷爐的認知產生了極大的偏差。
白老大知道自己恐怕沒有辦法說服這個小子,只好問道:“你從哪兒搞來的?”
“自己做的!”
李小白將手中瓷爐讓清瑤又放進了一顆妖火妖,兩隻瓷爐讓整個堂屋內的溫度再次提升了一個臺階,熱量甚至擴散到了院子裡。
“哈哈哈……”白老大連續笑了幾聲,卻戛然而止,收起笑容,盯著李小白肅然道:“真是你做的?”
李小白的一本正經讓他有些捉摸不定。
“我捏了一晚上的泥巴!”
李小白控制手中的這隻泥爐,使其散發出來的溫度大大降低,這意味著可以持續更長的時間釋放熱量。
想想為此報廢的一張硬梨木書桌與炸得滿桌子的泥點子,這幾隻“法器”似乎還是很值回票價的。
“小郎,你到底學了些什麼本事?”
泥巴?好吧!白老大隻好無可奈何的接受現實,自己恨不得掐死的敗家子兒正是眼前這個李家小郞。
自從西延鎮一別,到在帝都再次見面,詭異的術道手段,身邊還有一隻化形境妖蛇,他有些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年輕人,
“小林寺的《洗髓經》、《波若功》、《金剛鍛體訣》、《空明勁》、《純陽功》……,遊俠兒鄭俠的《滄浪劍法》和《滄浪訣》,最近又從一位劍匠那裡學到了煉製飛劍的技巧和術道法門,暖爐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大叔,有哪兒不對麼?”
李小白看到白老大臉上的肌肉在莫名抽搐起來。
“你學的到底是武道還是術道?你的師傅沒教過你術業有專精嗎?”
一連串不著四六的功訣說的白老大暈頭轉向,這小子倒好,乾脆一鍋燴!
且不說術道,單單是武道,冬練三九,夏天三伏,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誰還有足夠的精力再去偏顧其他,丹藥,法器和功訣又不是街邊的白菜,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同樣也是修行一途的攔路虎。
“師傅?沒有師傅啊!”
李小白搖了搖頭,就算是在甘老頭那裡學煉製飛劍,也只是傳承技藝而已,並不算是真正的師徒,老頭沒讓他拜師,他也沒喊老頭叫師傅,這門內門外差別就大了。
“沒師傅,那些功訣是從哪裡來的!”
白老大依舊不信,這小子真當是街邊撿白菜了,為什麼偏偏全讓他給撿著了。
李小白攤開雙手,如實道:“根本就沒有師傅,《洗髓經》、《波若功》、《金剛鍛體訣》、《空明勁》和《純陽功》這些是直接在小林寺的藏經閣順手拿的,《滄浪劍法》和《滄浪訣》是鄧位鄧兄教我的,煉製飛劍也是憑著一件信物換來的,煉製法器是我自己悟的,嗯,上午又從秘情司借了幾本御劍術。”
這一番話直接將白老大噎的啞口無言,雖說不是撿的,看這意思卻也差不多了。
言語中提及秘情司,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訊息傳的很快,銅井坊那座剛剛修好的門臉兒又被拆了,這個所謂的“借”多半還有待商榷。
“你小子運氣倒好,這些居然都能讓你撿著!”
白老大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連羨慕都羨慕不來。
“呵呵!”李小白摸著後腦勺,傻呵呵的笑著,哪裡還有平時算計人的精明。
“伸出手來!讓我看看你的修為如何?”
白老大忽然抓住李小白的手腕,一股灼熱的力量順著他的手指探入李小白的脈門。
“啊!白老大,你要做什麼?嘶,好燙好燙!”
李小白嚇了一跳,體內真氣運轉陡然加速,在第一時間自行作出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