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蕊的修煉非常不利。
“在奴家面前,你還有選擇嗎?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妖女大發雌威,李小白用言語解釋無法做到的事情,她的妖軀一震,這討厭的女術士便噤若寒蟬。
“莫鬧!老實一些!”
李小白手伸進妖女的帷帽,輕輕一彈,小以懲戒。
“哎呀!奴家只是看不下去嘛!”
清瑤委屈的抱著腦袋,又被彈腦門了,躲都躲不開,真讓妖氣餒。
化形境的妖族就這麼讓人隨隨便便的欺負麼?
不論是女術士何蕊,還是丹師嚴笑,都有些看呆了,根據以往的認知,恐怕這位年輕公子已經被吃掉了吧,然而他卻依舊好端端的站在那裡,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連出手的動作都是熟練無比。
李小白沒理會妖女,彬彬有禮地對年輕女丹師說道:“姑娘請帶我去看看那隻藥鼎!”
“公子請隨我來!”
在嚴笑心目中,李小白已經被劃入到常人難以理解的異人這類群體中,非尋常人自然行非常事。
李小白跟著女丹師進了屋子。
這座建立在斜坡上的石屋內部很高,足有兩丈,分為八間。
一間客堂,兩間居室,一間廚房,兩間藥房,一間成丹室和一間煉丹室,
煉丹室所佔的面積最大,足足佔了整座建築的三分之一,四周牆壁也格外厚重,正中央有一座方圓近丈的土臺,臺中心有兩個海碗口般大小的深洞,不時噴吐出金色的火焰,一是暴烈竄高的武火,一是溫和燃燒,卻持久不散的文火,兩種火源並存在一起,不僅使煉丹室溫暖如春,同樣適合煉丹。
在煉丹室的角落裡,一大塊床單上擺著十數塊古樸的碎片,如果能夠拼湊起來,應是一尊圓形,近一人高的爐鼎。
像已經變成這般模樣的碎片,恐怕不止是損壞那麼簡單,而且還是徹底報廢的程度。
難怪“草廬”與年輕女丹師對此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公子,這便是小女子的藥鼎!”
向李小白介紹這些碎片時,嚴笑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愁色,沒有藥鼎,她的煉丹技藝便等於廢掉了大半。
丹師除了識藥與煉製技藝外,非常依賴於外物,火源,爐鼎,甚至是材料裝載容器,都會對煉製丹藥產生極大的影響。
“此前這裡還有一位術士,名叫汪碩安,這老東西也不知受了誰的蠱惑,竟違背契約,用飛劍斬碎了笑兒姑娘的藥鼎,他日若是遇見此人,公子需多加小心!”
跟著一起進來的女術士沒有再挑李小白的刺,順著嚴笑的話,將這隻爐鼎損毀的緣由講述了一遍,比起摸不準煉器水平的這個年輕公子,那個汪碩安顯然更加可惡一些。
儘管此前並不相信李小白是煉器士,但是歸根到底,她依舊還是希望這隻爐鼎能夠修復,自己也好繼續獲得修煉所需的丹藥。
“嗯!我先看看!”
李小白走到碎片旁邊,集中心神,將琉璃心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這些藥鼎碎片上。
解析法器的奧秘,琉璃心恐怕是最好手段,能夠將法器使用的法陣毫無遺漏的完全展現在他的心中。
比起甘老頭送給他的石爐,還有自己設計出來的瓷爐,這隻原本一人多高的藥鼎且不說其自身材質,光是鐫刻在內外的法陣數量就已經遠遠超過了前兩者,其中更有許多法陣更是李小白從未見過。
他端起一塊沉重的碎片,靠近在眼前仔細端詳,不僅看其表面刻印的法陣,還仔細察覺斷口的材質。
當前的琉璃心也有一定的缺陷,它雖然能夠直指真相,卻僅限於外在,並沒有辦法分辨其本質構成。
放下一塊碎片,又端起另一塊。
過了好半晌,與丹師嚴笑沉默的看著李小白動作的女術士何蕊終於按捺不住,問道:“你看的怎麼樣了?”
如此大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她開始懷疑這個自稱是煉器士的年輕人多半沒有能力修復這隻已經變得支離破碎的藥鼎。
“何仙長!不要打擾公了!”
嚴笑卻向女術士搖了搖頭,生怕影響了對方的察看。
只要能夠修復藥鼎,即便多等一時半刻都不要緊。
“重新拼起來是沒可能了!”
李小白搖了搖頭,他心裡已經有了底案。
何蕊也是一個急躁性子,忍不住搶先說道:“當然沒可能,要是拼起來能用,我們早就拼了!”
“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