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拔下那支透肩而出的飛劍,勉強握在手中當作武器,順著被劍氣開闢出來的淺溝向鎮外走去。
同樣虛弱的馬匪們也沒能好到哪裡去,戰馬更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他們只能勉強拖著兵器,打起了醉拳醉劍醉刀等慢動作。
“大少爺!”
“大少爺快回來!”
兩個家丁想要追上去,然而很快被稍稍恢復了一些力氣的馬匪們給攔住,一場廝殺再次爆發。
心灰若死的李墨方才吞下的黑色藥丸漸漸發揮作用,蒼白衰老的臉色漸漸紅潤了一些,也不知從哪裡迸發出一股力氣,緊握著原本屬於摘星閣師兄的飛劍,踉蹌著勉強格擋揮斬。
這支飛劍雖然失去了大部分靈性,卻依舊鋒銳無匹,本身輕若鴻毛,正合雙手已經使不上太大力氣的李墨使用,劍刃摧枯拉朽般斬斷了馬匪們的武器,一個又一個馬匪慘叫著倒在劍下,更多的馬匪被震慎,僅僅一人一劍,竟然漸行漸遠。
他認定自己是一個不祥的人,此時此刻只剩下一個念頭,走的越遠越好,不要再將不幸和災禍帶給自己的兄弟,李家的災難已經夠了,不能再增加一分。
“大哥!你去哪兒?”
二郎李青與李小白衝著李墨的背影大喊,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想要去追,然而蜂擁而至的馬匪們卻將他們圍的嚴嚴實實。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靈動迅捷的身影甩著兩隻飛爪,藉助於街道兩旁的建築和大樹如同飛猿般縱躍,僅僅三兩下的功夫便撲進家丁們組成的防禦圈,順手一抓,攬住毫無防備的武香君纖腰,將她從李小白的懷中扯出,順勢藉著飛爪末端筷子般粗細的鋼絲索重新躍起。
前後不過一息的功夫,武香君便被挾持到了街邊的店鋪房頂,附近的家丁完全反應不及。
“小郎!”
毫無反抗能力的武家小娘子帶著哭腔想要重新回到李小白身邊,痴戀地望著他,然而後頸一痛,登時失去了知覺。
昏迷前依然倔犟的抬起頭看了李小白一眼,最終還是無力的低下了頭。
“香君!”
李小白急得直跳腳,可是渾身沒有力氣,連站著都十分勉強,若不是身後有家丁扶著,說不定這會兒就已經直接趴下了。
街面上的廝殺仍未停止,李家精心打造的長柄陌刀可斬人馬,對付那些失去坐騎的馬匪們更是猶如砍瓜切菜,然而聽從老刀把子的馬匪們卻不管不顧,依舊前仆後繼的向倖存家丁們衝來。
得不到這些人的頭顱,他們也一樣活不成。
“豆腐西施,沒想到是你!”
白老大和白櫻兒突然出現在同一家店鋪的房頂上,兩人手持泛著金屬光澤的船槳,恰好一左一右攔住了劫持武香君的那人去路,不僅如此,似乎還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李小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一襲黑衣的綁匪居然是豆腐西施?
那不是李大虎宣稱要綁來,扒光了給自己看個過癮的那個御姐****俏寡婦麼?
不好好的賣豆腐,她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還從自己懷裡搶走了武家小娘,難道是報復?
可是把妹子搶了去又是怎麼回事?
要報復也該直接報復他才對,例如抽冷子捅上一刀,可是現在自己反而毫髮無傷,意味著豆腐西施焦寡婦根本不是衝著他來的。
突如其來的異變,使李小白隱隱覺得總有一些自己難以想像的詭異與密辛即將浮出水面,西延鎮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邊關小鎮,到底這出臥虎藏龍的潛伏大劇裡面有多少牛鬼蛇神?
“白鬥將!你真的要阻止皇家秘情司行事嗎?”
豆腐西施焦寡婦一收飛爪,亮出一塊金牌,白家父女腳步當即一頓,似乎十分忌憚,緩緩逼近的腳步當即一滯。
在西延鎮外居摩湖畔靠打魚為生的漁夫白老大瞳孔微微一縮,他沒想到劫持武家小娘的焦寡婦竟然是大武朝皇家秘情司的人,說道:“你到底是誰?這一代北斗裡的哪一個?”
以武香君被刻意掩蓋了不知多少年的真正身份,被如此不動聲色的潛伏監視了這麼久,即使是皇家秘情司的人,恐怕也絕不是一般的人。
“奴家可是這一代的‘破軍’,還請鬥將大人手下多多留情。”
亮出真正身份的焦寡婦語氣一轉,連帶著神情也突然變得又媚又膩,當即讓白老大這個老男人變得面紅耳赤。
“呸!狐狸精!”
白櫻兒露出鄙視的神色,在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