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了李家是狗大戶的福,縣令大人給這位信誓旦旦要扒光皇家秘情司本代“破軍”豆腐西施焦寡婦的西延鎮小紈絝加了一條遊學的幌子,除了邊關出境,各州府縣皆可去得。
大武朝對學子一向優厚,各地縣府大老爺們給良家讀書郎開具以遊學名義的路引憑證總是十分痛快,學子們不僅通行無礙,甚至還可以借宿官驛,不必與販夫走卒去擠那骯髒擁擠的大通鋪。
正因為對學子們的重視,大武朝文風鼎盛,讓周邊諸國極為羨慕,每年都會有許多異國學子透過各種渠道入境求學。
鮮紅的縣尊大印,徹底打消了隊正的最後一絲懷疑,他向左右打了個手勢,包圍圈立刻散了開來,不復方才緊張戒備的氣氛。
隊正的目光依然放在牛車上,似有話要說,猶豫了一下,還是拱了拱手說道:“這位公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因為有求於人,再加上以為對方是學子,這位隊正十分客氣,開口連本官都沒有用,僅以“在下”作為自稱。
…
第26節…戰爭
“請說!”
雖然疑惑,出於禮節,李小白還是拱手回禮以示客氣。
“上司有令,儘可能徵集力畜還有車輛,為大軍運送糧草,這輛牛車……”
隊正的說話聲戛然而止,靜靜地看著李小白。
李小白還以為這位軍官對牛車上的包裹感興趣,卻沒想到是打算徵集牛車,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應問我,應該問他!”
說著手一指,所有人順著指向齊齊望了過去。
卻見不遠處,一老漢被眾軍士目光一瞪,嚇得渾身一哆嗦,五體投地般撲倒在地,大聲叫道:“軍爺饒命啊!”
得!又是這調調!
這老漢遠遠瞅著不像是馬匪,又躡手躡腳的摸了回來,卻沒想到李小白直接一指他,引來那數十位軍爺的目光。
作為一草芥小民,哪裡見識過這種陣仗,驚惶失措下,直接就給跪了。
這支騎兵的隊正倒也是個講理的人,翻身下馬,直奔了過去,將趕車老漢扶了起來,連聲說道:“老漢請起!我們不是歹人。”
之前見李小白搖頭,他心中一緊,卻沒想到自己猜錯了,待看到這位老漢,立刻就明白過來,這輛牛車並不是這位年輕公子的,而是自己面前這位老漢的。
“軍爺!小老兒我可不是馬匪啊!”
老漢依舊兀自不肯起身,生怕自己被當作馬匪給一刀剁了腦袋去,成為這些軍爺請功領賞的銀錢。
為了寬這位老漢的心,隊正只好說道:“本官並未將您當作馬匪!老人家莫害怕!”
“當真?”
“當真!”
得到保證後,疑心盡去的趕車老漢終於肯從地上爬起來,直起腰,拍著身上的灰塵,彷彿埋怨道:“早說嘛!嚇死小老兒我了!”
“……”隊正大人。
這位老漢年輕的時候,估計也是一個活寶。
“老人家!本官奉上司命令,徵調力畜和大車,您這輛牛車可否與我一起去運送糧草。”
避免再次嚇到這位老漢,隊正一五一十地說明了來意。
“可是,可是這老牛和車是小老兒我的命根子啊!”
趕車老漢一臉不捨,自己和兒子佃種大戶人家的十幾畝薄田為生,平日裡依靠牛車賺點小錢貼補家用,若是被軍隊徵走,這一家子恐怕立刻會沒了著落,連耕地都會變得困難起來。
“老漢!這輛牛車我買了。”
然而這個時候,李小白卻走了過來,手中捧著幾錠沉甸甸的銀元寶,讓趕車老漢當場直了眼。
老牛抖動著耳朵,繼續拖著身後的車斗不緊不慢地前行,十分熟捻的讓車軲轆恰好陷入道路上的車轍痕跡內。
車輪合轍雖然轉向不易,卻是最省畜力。
道路上不是綿延多少裡的車轍痕跡便是一輛輛牛車或馬車默契的碾軋在同兩條線上,日復一日的壓出來。
牛車後面跟著近五十名騎兵,看上去總有些詭異。
趕車老漢捧著三十貫白銀,歡天喜地的回家了,現在負責趕車的,換成了這支騎兵的隊正丁智。
短短兩三句話,他與牛車上的年輕白衣公子,來自西延鎮的李家小郎熟悉起來。
“李公子,這次多謝你的相助。”
丁隊正有些羞愧,來自上面的命令下得倉促,臨時領取的銀錢只夠他們這一隊人吃馬嚼,根本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