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的騎兵們拼盡全力,也沒有辦法用自己手中的兵器破開戎人衝城騎身上的鎧甲,大開刀槍不入無敵外掛的衝城騎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動作,完完全全的一力降十會,碾壓,碾壓,再碾壓,暴力無匹。
僅僅七八個回合,戎人就從大武人身上重新找回了自信,像銀甲女將那樣的怪物,也只有一人而已。
一把大肉鋸在一塊鮮美的肥肉上來回狠狠劃拉了幾下,大抵就是這兩支生力軍投入戰場上與風玄國衝城騎剛正面的下場。
“報!倪樂校尉戰死,麾下全軍覆沒!”
“報!張成校尉戰死,麾下全軍覆沒!”
壞訊息一個接著一個,不幸總是成雙結對,禍不單行。
兩千大武騎兵就這麼打了水漂,如此損兵折將,但是戎人的衝城騎似乎並沒有損失多少,大多僅僅只是戰馬折了腿,騎士卻毫髮無傷。
一股子寒意自封狼道節度使林冕的尾骨順著脊椎骨直衝天靈蓋,剎那間遍體生寒,風玄國的衝城騎果然名不虛傳,如果不能破開對方身上的鎧甲,大武朝的軍士根本無所作為,甚至只能毫無反抗能力的被碾壓成滿地血肉。
全力廝殺到現在,銀甲女將的身形已經越發搖搖欲墜,卻依舊不依不撓的殺向戎人主帥與大纛所在位置,由於少了坐騎,再加上衝城騎的牽制,她每前進一步都變得無比艱難。
林冕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時間沒了主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訊息傳入中軍大帳。
“千雉軍動了!有一支千人隊騎兵開進了戰場!”
封狼道節度使林冕先是一楞,隨即失聲問道:“什麼?難道是俞鴻下的命令?”
千雉軍是這次決戰的預備隊,自從風玄國出動了衝城騎,戰事就開始變得糜爛,林冕便不再想著將這張底牌投入戰場平白犧牲。
千雉軍折衝都尉俞鴻也感到莫名其妙,他分明沒有下達出戰的命令,己方軍陣中怎麼會有一支騎兵擅自出擊。
“去查!到底是哪一個無法無天的傢伙!”
左果毅都尉衛思航大叫。
“查!”俞鴻臉色十分難看,無論是誰,一經查實,軍法從事。
不過他看到那支騎兵的前進方向,便知道他們多半是再也回不來了,蕩寇軍的兩支千人隊都全軍覆沒,一支千人隊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訊息很快傳來,竟然是剛剛提拔上來的丁智校尉親自帶著整隊人馬衝了上去,不僅如此,其中還有一位新入異士營的術士。
“俞大人,屬下曾經說過,那姓李的是戎人的奸細,丁智與奸細勾結,公然叛逃,請大人誅殺此二獠!”
就在這個時候,杖傷初愈的蘇尚卓趁機跳了出來,他不放過任何打擊報復李小白與丁智的機會。
未經受命,私自出戰,在軍隊裡面已經是足以殺頭的大罪。
只要坐實罪名,肯定從重從嚴從快,根本沒有翻案的機會,人都死了,還翻什麼案。
蘇尚卓正暗自竊喜的等待著折衝都尉大人的回應,卻沒想到,滿心惱火的俞鴻暴怒的喝斥道:“你算什麼東西,滾出去!”
小小隊正也敢在軍主面前指手劃腳,挑撥是非,沒再賞他二十軍棍,算是看在對方世族背景的面上。
“大人,那丁智與李小白行跡詭異,突然在這個時候發作,確實有奸細與反叛的嫌疑,蘇隊正說的並不無道理。”
左果毅都尉衛思航見狀,連忙替蘇尚卓說項。
“報,諸位大人,丁校尉已與戎人精騎交戰,他似乎打算去解救蕩寇軍女將!”
前方打探訊息的斥候恰好在這個時候回報。
奸細?
質疑丁智與李小白的左果毅都尉衛思航與隊正蘇尚卓就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如果真是奸細,那麼應該反過頭來與大武朝的軍隊開打才是,怎麼跟戎人幹上了?
“毫無證據的事情,以後不要無緣無故的捕風捉影,小心本官以動搖軍心來處置你們。”
俞鴻心底那一絲疑慮盡去,向蘇尚卓發出了警告,莫以為恃仗著世家身份,本官就會有所忌憚,軍中的規矩還容不得那些世家大族肆意妄為。
同樣的,一句“你們”也把他的副手左果毅都尉衛思航包含了進去。
丁智的騎兵隊開始不斷出現傷亡,不過他們距離銀甲女將的位置卻越來越近,幾乎是用鮮血和生命硬生生殺出一條道路。
無論是封狼道節度使林冕,還是千雉軍主將,折衝都尉俞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