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緩緩說道:“一個月後再來吧,主人現在正在閉關。”
“前輩,我……”蕭默還待再說,黑袍人卻是一揮手,一股強橫的氣勁撲面而來,蕭默猝不及防,直接被“刮”出小院鐵門之外。
“嘭”
小院鐵門關閉。
蕭默舔舔嘴皮,猶豫片刻,而後掉頭離開。
不離開不行,石三是煉藥宗師,想要配製靈丹必須要倚仗他,此時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蕭默只好沿著來時的路打算去衡水縣找家客棧歇息。
此時,日漸西斜,已是黃昏,殘陽照射在石三所在小院後山的楓葉小道上,地上堆積的枯葉被渲染得通紅。
蕭默心情有點沉重,低頭走路,沒注意到一道纖瘦的倩影佇立在前方,盯著一步步走進卻渾然未覺的蕭默。
她今天換了一襲月白色長袍,纖腰不堪一握,酥胸飽滿,絕色麗容卻是被一方白色面紗遮擋了去,嬌軀羸弱,不勝微風。
“是你?”蕭默面無表情地掃了藍薇一眼。
又看見了這個女人,這個世界真的太小。
“蕭默……”藍薇似有些驚喜,可才往前走兩步就發現了蕭默周身散發的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不由得頓住。
擦肩而過沒回頭,直到走出老遠,蕭默似有所感,“不要再跟著我。”
說完,蕭默驟然加速,身體瞬間化作一道灰茫茫影子,消失在楓葉路。
既已兩清,何必回頭。
……
翌日,天剛矇矇亮。
蕭默就住在距離石三小院不到十里的一客棧中,天剛亮便起床了,而後趕往石三居住的小院。
鐵門依舊緊閉,許是太早的緣故,今日的石三小院前分外冷清,蕭默沉默站在門外,院內,依稀可聞“簌簌”聲音傳來,透過鐵門中間的縫隙,可以看見小院內有一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在清掃地面的枯葉。
“老人家,不知石三宗師出關了嗎?”蕭默腰挺得很直,隔著一道鐵門,恭敬地問小院內老人。
只不過,院內老人似乎耳朵不好使,對蕭默的問候宛若未聞,依舊埋頭掃地。
“老人家?”蕭默又喊了一聲。
老人依舊埋頭掃地,他拿掃帚的手很穩,動作嫻熟,但他的眼神,卻是沒往鐵門這邊投過一眼。
蕭默無奈,想翻牆而入,又覺不妥,只得在鐵門前盤膝坐下,靜靜練功。
時間流逝,快晌午時,鐵門終於開了,蕭默邁步走了進去。
然而,才進入小院沒兩步,便是被一道冷厲的喝聲打斷了,“何人敢擅闖主人府邸?”
正是那黑袍短髮中年,他一眼就瞧見了蕭默,卻恍若不識,一揮手,蕭默再次被“吹”出小院,須臾,小院鐵門再度關閉。
至始至終,蕭默都沒能和黑袍短髮中年說上一句話。
蕭默咬牙離開。
第二日,依舊是剛天亮,蕭默便又來叫門了。
“晚輩前來求藥,求前輩開門!”蕭默站在門外,朗聲高呼。
小院內依舊安靜沒有回應,依舊是那個老人在清掃,一如昨天的不聞不問。
“晚輩前來求藥!”蕭默吼道。
沒有人回答,其內也無人說話,偌大一座院子,宛若死院,只有不變的掃地“簌簌”聲。
蕭默眸中冷光一閃,真想一拳把這鐵門轟開,可思慮再三,還是忍住了。
他每隔一段時間便喊上一句,老人似乎真的聾了,鐵門始終沒有再開啟過。
第三天,蕭默再來,整整喊了一天,鐵門始終不開,這一次,蕭默沒有再回山下的客棧,就盤膝在鐵門前坐了一夜。
也喊了一夜。
每天如此。
第四天。
第五天。
……
第十七天。
“晚輩前來求藥……”蕭默的聲音略有些沙啞,像是凡俗裡被閹割了的叫晨老公雞。
十七天,最少喊了十萬次,重複一樣的話,忘記了修煉,也沒有睡覺,哪怕是有近乎不死之身的修復力,蕭默還是感覺到了嗓子有點不適。
“你煩不煩啊?”鐵門轟然被開啟,探出一張極度不耐煩的冷漠面孔,“好歹也是煉經巔峰修士,在年青一輩中也算拔萃了,像牛皮糖了?”
蕭默一閃身便衝進院內,咧嘴笑了,“晚輩前來求藥!”
黑袍中年猛然一甩手,隔空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