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緣帝下你看,貴國千宴公主當真是善人,千宴公主答應瑾婷為瑾婷一舞,即然這樣,我也就不憐惜我這個寶了,便讓她也為千緣帝舞一場。”
“還請千緣帝派一人帶瑾婷去更衣。”附身,蘇瑾婷清清冷冷道。
“瑾婷公主……”千緣帝鄒眉,擺明不願意的模樣。
“千緣帝下,千宴公主都已經答應了瑾婷,帝下莫不是要反對?帝下若是憂心千宴公主的身體,也大可放心,瑾婷看公主身體很好。”蘇瑾婷咄咄逼人。
“本宮倒是不知我忪啟國公主何時求一舞,竟這樣的困難。”殷紅的唇微揚,蘇瑾南邪魅抬眼看向千緣帝,眼神幽深。
君墨終於放下了酒杯,他抬眸看向中心的三人,平和沉靜的黑眸輕輕的閃了一下,神色淡淡道。
“忪啟國公主不比千緣國公主尊貴,自是困難。”
“君凌國太子此言何意”蘇瑾南邪魅的眸子閃了一下,把玩著如玉酒杯不悅。
君墨平和的眼眸仍毫無波瀾,更無一絲醉意,仿若他先前不曾沾染半滴酒,他聲音如清泉般低沉好聽,“自是字面上的意思。”
蘇瑾南聞言朗笑三聲,黑眸亮如星辰,“君凌國太子說的對,瑾婷不如千宴公主尊貴,只是一舞,便讓瑾婷這樣的難求,瑾南慚愧,君凌國太子,請。”蘇瑾南舉杯,隔空向著君墨一敬,君墨神色淡然的回敬,兩人相視,舉杯共飲,皆是雲淡風輕的淡笑。
千緣帝執著酒杯的手微做停頓,“君凌國太子此言差矣,千宴為公主,瑾婷公主亦是貴為忪啟國公主,都是何等的尊貴,又何來瑾婷公主不如千宴一說。千宴答應了瑾婷公主之事,自會應與,父皇不過感念千宴早日頭有些暈眩,怕千宴無法盡全力從而讓瑾婷公主失了興趣。”千宴公主淡淡輕笑,不卑不亢:“來人,帶瑾婷公主去舞衣閣,父皇,輕容兒臣先行告退去準備。”千宴公主附身,純淨柔柔的雙眸安撫的看著千緣帝,千緣帝深感欣慰的點頭,揮手讓她推下。
蘇瑾南邪魅的眼眸閃爍,快速的掃了千緣帝一眼,然後又別有深意的看向千宴公主退去的聲音。
君墨低頭,執起酒杯繼續酗酒起來。
冷汐皇貴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撥著葡萄,吞食。
千緣帝后垂頭坐在位置之上不言不語,千緣帝面色不愉。
底下在座的文武大臣更是戰戰兢兢。
一時之間宴會之上陷入低潮,除去絲竹之月寂靜無聲。
……
舞衣閣。
“可覺得奇怪?那冷汐皇貴妃,千宴公主?”屏退帶路的小太監,蘇瑾婷關上房門,不雅的抱起拖地的長裙在懷中幾步登上桌子坐下。
我點頭,眉頭緊鄒“她們……”
“我能說她們能受寵,從而被千緣帝捧在手心,皆是因為你嗎?小侄女。”蘇瑾婷撇嘴,煩躁道。
我愣。
“就知道你不相信,吶,看吧。”蘇瑾婷伸手進懷,摸索半天從懷中拿出一卷畫像遞我,一臉任君觀看。
我接過,展開,畫像儼然就是靈體時的模樣,那是一身嫁衣的模樣,畫中女子眉眼含笑。
畫像下的落款是:千緣汐貴妃。
“你就是她!我本不願告訴你,但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也無法繼續掩埋下去”蘇瑾婷的話,讓我驚嚇的扔了畫卷。
“千緣帝是你的夫君,給了你無上恩寵,亦是滅你滿門,讓你從天際跌入泥土之中的人,還記得入宮前你所看到的,敗落的鎮國將軍府嗎?那是你的家,你因為記恨他滅了你滿門的痛苦,所以不願記得以前的任何事。”
“瞎扯也有有個度數,他如今……”
“啊,是,他如今也有六十了吧,但耐不過人家修為好保養好,跟個才三十多的一樣,你要是沒死,估計現在就老太太的模樣了。”蘇瑾婷眯眼:“也幸好你死了,千緣帝才驚覺最愛你,瞧他找的冷汐皇貴妃不就跟你很像,而且還是個皇貴妃,估計是想彌補你點吧,還有那千宴公主,縱使再得寵,卻也不過只是個替身,你想他對於你是如何的用情至深。”
我垂頭沉默。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蘇瑾婷沉重嘆息一聲,亦是不再言語,她從懷中掏出一隻精緻的妝盒,將妝盒裡的東西全都一一擺了出來,方笑道:“過來,我幫我描妝。”
我珉唇不語,踏步上桌,盤膝坐在蘇瑾婷的對面,看著她拿起眉黛、脂粉,開始執筆在面容之上細緻地勾勒起來,睫毛輕顫。
滿頭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