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還說道:“請您動作快些。”
關門聲起,彷彿也震醒了王永生。他頓時哇啦啦的叫了起來,手裡的合同也像是被印了詛咒的符文,被他飛快的拋了出去就像是那份合同上長了倒刺一樣,刺的他整個心臟都鮮血淋漓一切都完了,誰能想到在一覺醒來的這一分鐘內,一切都完了?他完了,他完了他的永生珠寶行,他的那些寶貝,他的財產,他的榮華富貴,楊致遠滿是勝利的笑容,彷彿進了土裡的盛興珠寶行,那蹲在黑白相框裡的楊萬里,那些白慘慘的花圈,廳堂裡的黑白紗……這些東西和畫面就像是在他的腦海裡擰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在他的腦袋裡不停的旋轉旋轉旋轉,再吸乾了他的神志,他的思想,他的雙目頓時變得驚恐,瞳孔也發散了出去,如同一個瀕危落水的水鬼,在腦海裡猙獰著捉不到一個替死鬼“啊啊啊皚應啊,報應啊這都是報應啊”
王永生穿著昂貴的真絲睡衣,整個人卻如同被電擊了一般,肥碩的身子開始瘋狂的顫抖了起來。不行他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不能啊要是破產了,他在國外的妻兒怎麼辦,他怎麼去供養她們,以後吃什麼用什麼花什麼他縮在了那個大床的最盡頭,渾身顫抖著,彷彿一個精神失常的患者,完全的承受不住這種強烈的刺激,頭腦中卻也一片空白,渾然不覺。
“嘭嘭嘭王先生,請您收拾東西,離開房間。”
外面一個聲音催促著,彷彿是催命的小鬼,王永生嘴裡不停的念著:“不,不,不,我不走,我不走……”
但是,那聲音就像是敲在了他的心上,一下一下,將他的心敲的粉碎突地,他升起了一個念頭,他要躲開這些,躲開,躲開這些煩亂的事情,躲開失敗,他不要面對,不要面對這麼想著,他幾乎是毫無猶豫的站了起來,將自己的窗戶打了開來,縱身跳了下去。
只不過,他沒有死成。
如果這是在他在振中實業裡的辦公室,他肯定會被摔死。但是,這裡只是他三層別墅的家裡。他嗚嚎著縱身躍下,卻發現自己眨眼間跌落到了窗外的草坪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胖了的緣故,竟然是頭先觸地了都沒有摔死,他那一身肥胖的脂肪將他整個人墊的老高,只是留下了一灘血跡,卻還能呻吟著喊了起來:“救命啊……”
等律師在門外敲門敲的惱了,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可是,闖進房間後他們才發現,王永生竟然不在房間裡。而窗戶上的窗簾也招搖著飄蕩,一股股風傳了進來,那個律師緊忙去窗戶上往下看去,就見王永生頭下一攤血跡,在外面的草地上呻吟。
“糟糕,快去救人”
楊致遠現在的房間就在自己的辦公室的內間。就在凌晨,他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夙願,將振中實業搞垮,將永生吞併這讓幾乎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他瞬間放鬆了下來,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幾秒鐘就呼嚕震天——他太久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那股子仇恨折磨著他,他恨不得將王永生薛振中抽皮撥筋,如今終於搞垮了他們,他這一覺,竟然是睡的格外香甜,甚至,他的頭腦中還閃現出了一絲甜蜜粉紅的夢想。
當然,他從來沒有想過把那個粉紅的夢想付諸實踐,再等等,再等等吧他們在小會議室裡凌晨四點終於宣判了振中實業的死刑。與此同時,依靠著振中實業的永生珠寶行,自然也毫無抵抗的能力的隨之破產。
早上八點多,在王永生跳樓鬧劇開始的同時,他這邊也開始頭痛了起來。因為他休息還不到四個小時,自己辦公室的門竟然被拍的山響。
他終於被那動靜弄的坐起身來,惡狠狠的把枕頭丟在地上,暗道,到底是誰他跳了起來,不住的想著,除非門外的是陳珂,不然他一定給那個人好看擾人清夢,太可惡了等他憤怒的開啟門,看到了門外那個俏生生的人兒,突然愣住了。不過,他的臉頰瞬間爬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翹著嘴角,問道:“哎呦,我說是哪個風吹來的人呢。怎麼,昨天沒在我這裡呆夠?”
門外那人,準確的說是門外那個女人,竟然是薛冬青她竟然來了
楊致遠恨這個女人入骨,如今,終於靠著正大光明的商業競爭贏得了他想要的勝利,再次面對這個女人,他竟然是有了一種將自己過去的失敗全都清洗乾淨的感覺。
他贏了。
薛冬青兩隻眼睛紅腫,她眼眶裡還帶著淚,惡狠狠的道:“楊致遠,你太狠的心”
楊致遠眉毛一皺,突然捏起了她那柔軟的下巴,將她的面孔挨近自己,冷酷的道:“狠心?這都是你和你父親給逼出來的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到底有多愛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