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那森嚴的鐵門,海茵的整顆心猛地一縮,下唇被咬出了鮮血,淚水也陡然模糊了視野,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在瞬間消失不見。
唯一剩下的,是坐在遠處木椅上的那個男子。
那或者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赤膊著的、本就不是很強壯的身體上佈滿了累累的傷痕,鞭打的、刀割的,烙鐵在將他的皮肉燒焦的同時,也將血肉直接的撕扯開來,手臂之上被縱橫割裂了無數刀,左臂之上已經露出了森然的白骨,手指與腳趾中插入了鋼針,整條右腿的腿骨似乎已經被完全砸斷,此時呈現出一種格外怪異的形狀。除了偶爾眨一下的眼皮,全身上下,似乎已經沒有任何一處可以證明他仍舊是個活人。
不過,或許一切真如那人所說,此刻的他,真正承受到的痛楚已經不再來自於身體,那雙眼睛帶著虛弱和茫然望向前方,只是給人的感覺依舊清澈真摯,一如她在丹瑪第一次見到地那個文弱少年。
“不會游泳也要下去救人。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呢。”
“海茵。夏烏佳。我想我們見過面了。康妮跟你介紹過我了吧?”
“呃,阿爾……雷撒督克。”
“那叫傀儡舞……”
“每一種花都有著自己的含義哦……”
“我喜歡的花……大概是鳶尾吧……”
“可是……不反抗的話……不符合我的美學啊……”
“海茵……弗洛奶奶他們一直想著你……”
“我說……我們可以更自然一點嗎?丹瑪的事情……”
“有想過要騙你,但是絕對沒有真的想去做——人格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