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來它之所以不滅,是因晴空拚上了所有的佛法來力保它,可日子一天天過去,她愈來愈沒有把握,而燈焰也愈來愈微弱,彷彿隨時都將熄滅。
她別過瞼,埋首在晴空的胸膛裡,不願再去揣想它將會在何時熄滅,她伸長了兩臂再將晴空擁緊一點,彷彿這樣就可以阻止什麼似的,原本還在施法的晴空停止了誦唸,低首瞧了她寫滿恐懼即將失去的小臉一眼,不捨地將兩手環在她的身後,與她緊密相偎。
這些日子來,他們哪都不願去,執意守著彼此,一直待在彼此可以觸碰對方的懷中,可他知道他再也無法不讓那盞燈熄滅,因他就算再怎麼施法,或是剋制自己壓制住那份深藏在心中的情意,他也無法阻止自己的心誠實,他無法繼續在晚照的面前欺騙自己。
溫暖的小手撫上他的面頰,他凝視著她祈求的眸光,俯身與她四唇相接,想藉此吻去她眼底的不安,想再將彼此拉近一點別再分開,唇舌交纏間,他嚐到了甜蜜與苦澀,一種他想渴求的永遠。
一道尖銳的聲音貫穿他的耳際,晴空的身軀驀地大大震了震,位在他們前方的那盞愛燈,倏然熄滅,頓失所有力氣的他也同時朝後頭倒下。
「晴空?」晚照緊張地將他攙坐起,「你怎麼了?」
法術完成了……
當晴空察覺到這一點時,四肢已麻痺僵硬,也無法移動自己分毫,而他的聲音也遭法術封住無法施法解咒,他強迫自己定下心,試著想理清這究竟是何法術,但一陣冷意突然自他的背後升起,剎那間,彷彿有人自他身後狠狠抽出了他的筋骨般,將他身上的法力全數抽離他的體內,他顫抖著身子,怎麼也留不住數幹年來苦修的道行。
「終於等到了。」無酒在他拚命喘息時優雅地在他面前現身,「我說過我會來為你收屍的。」
跪在晴空的身旁,完全不知發生何事的晚照,將渾身冒汗的晴空靠坐在壁上後,心憂如焚地問向始作俑者。
「你對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