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如一夜曇花般的短暫,她還是願再次牽緊他的手,再隨他哭笑一場。
他們就像飛蛾一樣,孤寂地在野地裡徘徊了許久,遭黑夜裡的火源吸引,迫不及待地朝烈焰中飛去,在身上燃燒的火花燒亮了焰火之時,他們自彼此身上看見了吸引彼此的耀眼光芒,但在蹤身跳入烈焰中後他們才發覺,這座短暫的天堂,與墮落深淵的盡處,僅有一線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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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狐王與碧落聯手將無相給困住了一段時日後,法力強大的無相終究還是破鏡而出,並記仇地找上了某對師兄弟,而為了將無相給引至靈山讓藏冬去對付,一路刻意被無相追著跑的兩人,在好不容易抵達靈山時,卻赫然發現……某神不在家。
「你就不會叫他事先在這等咱們嗎?」小命被打得只剩半條的軒轅嶽,邊對付無相邊開罵。
「我哪知道他會臨時不在家?」燕吹笛邊搬出從自家親爹那邊偷來的魔法攻向無相,邊回頭與親師弟口頭交戰。
兩眉隱隱抽搐的無相,再也受不了地朝他們大吼。
「統統都給我住口!」一路吵一路跑的這兩隻吵死人啦!
藏冬感慨的低嘆,緩緩自一旁傳來。
「連你也受不了他們啊?」由此可證,這不單單是他這位神的問題。
「你跑哪去了?」某對師兄弟炮口一致地齊轟。
「我這不是來救火了嗎?」藏冬揚起一掌,輕而易舉地接下無相沒有斷過的攻勢,以眼神示意燕吹笛他們退下。
喘得半死的兩人,癱坐在地上看著難得大發神威的藏冬,一開始還漫不經心地與無相拆招,但在無相使出兩柄大鐮刀伺候時,藏冬頓時換上了一副獵人的眼神,以非要致無相於死地之勢改守為攻。
燕吹笛在休息完畢後,很快地加入戰局不讓藏冬專美於前,而不肯讓藏冬撿便宜的軒轅嶽,也一塊下水再戰,緊接著……
慘劇就這麼發生了。
愈打愈過癮,不知不覺間,藏冬完全忘了要控制力道和手下留情,在避過無相的雙鐮貼身與他近搏時,藏冬一手握住無相手中的大鐮刀,一拳將無相的胸口給打穿。
「壞了……」大錯鑄成後,軒轅嶽終於發現他們在聯手打死無相前忘了一事。
燕吹笛情急地蹲在躺平的無相身邊,提起他的衣領直搖晃。
「喂,要死也先把話說完再死啊!」解咒的法子咧?這傢伙要死幹嘛不通知一下好讓他聯絡遺言先?
「不會吧,真死了?」沒想到無相這麼不耐他打,藏冬緊張地收起拳頭湊上前。
「死透了。」抬腳踹了踹無相後,軒轅嶽的臉色遠比無相還來得青慘。
詭異的沉默頓時徘徊在一神二人加上一具死屍間,此時黃昏樹梢上的兩隻烏鴉,彷彿嘲笑他們般地振翅嘎嘎飛過。
藏冬壓下滿腹的心虛先發制人,一手指著燕吹笛的鼻尖。
「剛才出手最狠的人就是你!」又沒跟無相結了啥深仇大恨,他幹嘛打得那麼認真?
燕吹笛再把罪過推給另一名兇嫌,「我可沒用七星大法打他!」比狠勁,誰能比他家師弟更狠啊?
軒轅嶽咬著牙,改瞪向動起手來就不懂得剋制的不良神。
「用神法一拳撂倒他的又不是我。」光憑他們兩隻法力差一截的小貓怎有法子打死無相?還不都是這個當過戰神的傢伙乾的?
藏冬含淚地認罪,「好吧,咱們全都有份……」
搞了半天,到頭來居然白忙一場。軒轅嶽疲憊地撫著額,實在想不出在唯一的救星死了後,他們要怎麼去救晴空。
「現在怎麼辦?」
「死都死了,還能怎麼辦?」燕吹笛才懶得管那尊天敵的死活。
「慢著。」冷靜過後,藏冬在這時提出解救的方案,「燕家小子,你不是會讓死人復生嗎?」朋友就是交來這時利用的。
燕吹笛一骨碌地眺起,「我哪有那種能耐?」大帽子不要隨便亂戴行嗎?
「你會還魂術。」緊緊拉住一線希望的藏冬不肯放棄。
軒轅嶽皺著眉,「師父有教過這個?」怎麼他從來沒聽說過?
「當然沒有。」他是自己偷師的。
「師兄,你曾讓幾隻鬼還魂過?」考慮過後,也認為還魂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軒轅嶽當下又重燃希望。
他撇撇嘴,「兩隻。」一隻幹過啥將軍的,一隻還當過皇后。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