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在小腹上,眼前一陣暈眩,抱腹摔倒在車旁。
不知過了多久,徐離晏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長沙發上,房間很大,華麗典雅的歐式格調的空間裡立了許多人,有一個坐在他對面默默注視他。
「你醒了?」傅喻朝看著他,微笑著說。
當明白自己是在刀祭社的地盤上時,徐離晏神智徹底清醒過來,急忙翻身坐起,突然的動作牽扯到小腹受的傷,他皺了皺眉,伸手掩在腹上。
那個小動作沒逃過傅喻朝的視線,凌厲眼神立刻掃過立在門口的幾名手下,淡淡問:「我交待任務時說過什麼?」
知道出了錯,大家都不敢答話,最後領隊小聲說:「是阿四動的手,那條子功夫太硬,醉了酒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所以……」
「砰……」槍響聲打斷了領隊的話,阿四右手頓時血流如注,卻捂著手不敢做聲。
「我不想聽解釋,也別再有下次,出去。」男人淡淡說完,將手槍扔在了茶几上。
有人把阿四扶了出去,不過突然發生的一幕讓室內氣壓又低了幾分,徐離晏有些吃驚於男人的狠毒,同時從其他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態度中也瞭解到,傅喻朝已經成功接手了刀祭社,他戒備地看傅喻朝,問:「你把我綁架到這裡來做什麼?」
「不用那麼緊張,敘敘舊而已,畢竟在我失憶其期間,你照顧了我這那麼久,謝謝你也是應該的。」傅喻朝笑嘻嘻地說。
一個月不見,傅喻朝神情中的倦怠完全消失了,笑意淡淡,充滿了傲氣自信,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但同樣帶著蠱惑的魅力,在對上那雙眼眸時,徐離晏感到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
「不必了,那是我的工作。」
說完,他站起身,但隨即便有一柄槍頂在了他腦側,是個面無表情的年輕男人,不過從他出槍的快捷速度來看,跟他動手,自己討不到便宜。
這段時間裡徐離晏沒少看有關刀祭社的資料,知道這男人是傅喻朝剛請的保鏢方青蕪,方青蕪原本是殺手出身,能請得起他當保鑣鏢,傅喻朝還真不簡單。
「看來你的目的不只是敘舊。」徐離晏隨口笑道,眼神卻不動聲色地瞥向桌角,傅喻朝剛才用過的手槍上——他對自己能逃離不抱任何幻想,不過不代表會束手就擒。
傅喻朝使了個眼神,讓方青蕪把手槍放下,笑道:「僅是敘舊那多無聊,徐警官,最近我看了不少有關你的資料,以你的身手而言,薪水實在太少了,有沒有興趣來跟我一起幹?」
「沒有。」
徐離晏說話同時手飛快探出,但傅喻朝比他更快,先他一步碰到槍,槍枝滑到了茶几的另一邊,他做了個抱歉的表情:「看來,要讓你留下來得費些心思了。」
「你想怎麼樣?」
「贏了我,放你走,輸了,就乖乖留下來聽我差遣,不過,我的保鏢人手足夠,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到床上保護我。」
看到其他人一齊向後退,讓出場地,徐離晏問:「你食言怎麼辦?」
傅喻朝聳聳肩,笑得有些殘忍:「你有拒絕的資格嗎?」
話落同時,徐離晏拳頭已經揮了出去,傅喻朝說得對,他的確沒有拒絕的資格,所以只能拼力博搏一把,至少拿到槍,讓自己的勝算多幾分。
傅喻朝閃身輕易地躲過了他的攻擊,並予以回擊,他出手狠重,徐離晏勉強躲開,卻被拳頭劃過的厲風刺痛了臉頰,這個人不好對付,他沒有半點僥倖心理,除了拼命。
不理會自己的身體是否處於險篤位置,徐離晏奮力痛擊,不給對方半點反擊的機會,拳頭暴風驟雨般的揮下,動作狠戾快捷,傅喻朝對他一連串的攻擊有些措手不及,連退了幾步,徐離晏終於瞅到機會,探手拿到了槍,在傅喻朝要回擊時把槍口對準他的眉心。
「你輸了。」他冷冷道。
傅喻朝沒作聲,擺了下手,手下人同時舉槍指向徐離晏,看來根本沒有放他離開的打算。
「你出爾反爾!」他鳳目微眯,盯住傅喻朝。
「是又怎樣?」傅喻朝滿不在乎地笑道:「跟你動過手,就更不想放你走了,我就喜歡你這種火辣辣的性子,在床上一定很有味道。」
徐離晏臉一沈,毫不猶豫地落下保險,擊錘聲響起,該動手時他絕不手軟。
傅喻朝也冷下了下臉,「你要開槍?」
「放我走,我就給你一條活路。」
「不!」看著他,傅喻朝冷冷道:「你這個人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