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在心裡為那隻倒楣鬼哀悼了一下,不過即使不在家貼道符,相信那鬼也不敢再來了,徐離晏開槍射鬼的氣場太強悍了,如果他自己不說,相信沒人會認為他怕鬼。
當晚,徐離晏應約來到酒吧,進去後就看到有人正坐在吧檯前跟高寶生聊天,很熟悉的背影,當年他剛進特警隊時,跟在那人身後一直注視的背影……
徐離晏闔上眼簾,再睜開時臉上已堆滿了微笑,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對正在調酒的高寶生笑道:「朋友,果然是用來出賣的。」
高寶生嘿嘿地笑:「今晚的酒我請,算作賠罪怎麼樣?」
「別怪寶生,是我拜託他這樣做的。」鄭仲成把已點好的威士忌遞到徐離晏面前,「你最喜歡的。」
徐離晏推開了那杯酒,另向高寶生要了杯清酒,「我現在不喝威士忌了,它太濃烈,不如清酒的清淡回味。」
話帶喻意,鄭仲成正要答話,就見喻昭走了進來,酒吧沒車位,他停車的地方離這裡很遠,所以來晚了。
對於喻昭的出現,鄭仲成有些不高興,不過那是徐離晏的工作,也不好說什麼,還好徐離晏讓他去了吧檯的另一邊,給他們拉開距離。D_A
高寶生走到喻昭面前:「喝什麼?」
「什麼都行。」喻昭的心思在徐離晏身上,總覺得他跟那位警官之間的氣氛怪異了些,這不是他喜歡的感覺。
跟上次完全相同的回覆,高寶生聳聳肩,去倒了杯純正的伏特加,遞給喻昭,「真想知道什麼酒才能把你灌醉。」
「沒有。」酒跟食物對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喝再多也不會醉。
眼神轉到那邊的兩人身上,那才是他關心的事情。
沒注意喻昭的注視,鄭仲成跟徐離晏碰了下杯,問:「最近怎麼樣?」
「沒什麼進展,你也看到了,他老實得像只貓。」
「我是問你的生活。」
「我?我還是那樣,一切都好。」除了見鬼,徐離晏皺了下眉,本能地環視了下酒吧,還好沒發現什麼怪異物體,他真擔心見鬼成習慣,那就糟糕了。
鄭仲成誤會了他不快的反應,「在我面前,你不必掩飾,我知道這三年你過得都不是很開心。」
徐離晏挑了下眉,側頭笑著看他,「鄭Sir怎麼突然想到關心屬下的生活了?」
鄭仲成看他的眼神有些複雜,「我從來沒把你當屬下,你該知道。」
「可惜我們除了上司跟屬下的關係外,什麼都不是。」
「有些關係是可以改變的。」
「抱歉,我對有婦之夫沒興趣。」
徐離晏對這個話題已經很厭煩了,其實早上高寶生打電話約他,他就猜到鄭仲成也會在,之所以來,是想跟對方說清楚,他們之間完了,就在三年前鄭仲成結婚的時候,如果不是陰差陽錯鄭仲成成了他的上司,他真沒興趣跟他周旋。
拿起酒杯,準備另找座位,忽見前面座位上傳來爭執,是幾個年輕人在吸某種軟性藥物,被高寶生髮現了,呵斥後全部沒收,高寶生雖然出身刑警,卻長得彪悍粗壯,一副混黑道的模樣,那些人不敢硬碰硬,道歉後灰溜溜地跑掉了,高寶生向他們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沒事,讓他們繼續聊。
徐離晏沒有再聊的興趣,不過鄭仲成接下去的話牽住了他的腳步:「我們正在辦理離婚手續。」
徐離晏沒轉頭,只聽鄭仲成在身後慢慢說:「她太喜歡玩,一個月有一半時間在旅行,還有一半是我們在吵架,我們性格差太多,所以在商量後同意結束這段不成熟的婚姻。」
徐離晏眼眸微眯,怒火轉瞬便逝,轉過身,重新回到鄭仲成的座位旁,語氣輕鬆地問:「你特意約我來,究竟想說什麼?」
「我……」被直接問到,鄭仲成反而措手下及,想了想:「我想說,我們可以再重新開始嗎?」
「重新開始?」
「嗯。」鄭仲成肯定地點頭:「人生苦短,與其追究曾失去的過往,不如面對未來,所以,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徐離晏眼眸中火氣更濃,三年中,這男人名譽、地位、甚至家庭都得到了,現在又跑來跟他談感情,他可知道這三年裡自己是如何過來的?他不介意鄭仲成為了權勢放棄了跟自己的那段感情,但無法容忍他對感情的輕視,甚至認為他可以主導他們的感情!
輕聲一笑,徐離晏品著酒悠悠說:「你的口才比以前好多了,我們交往的時候,你嘴巴可沒這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