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人一個。」徐離晏無奈道。
在徐離家,首先不能得罪的就是小叔叔,因為家事伙食乃至零用錢都抓在他手裡,所以對於徐離晨的各種安排,沒人敢反對,包括這個人手一個的抱枕,不過,坦白講,平時抱慣了,最近在新公寓沒得抱,反而有些睡不著。
「很可愛。」曖昧的稱讚,像是指抱枕,又又像是指抱抱枕的人。
徐離晏心一跳,倏然睜開眼睛,但凌厲目光很快便轉化成慵懶:「藥似乎敷了很久喔。」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直這麼敷下去,不過心思似乎被看了出來,喻昭只好戀戀不捨地放棄,用紗布包好傷口。
徐離晏道了謝,掀被子鑽進被窩,見喻昭躺到旁邊的被裡笑吟吟地看自己,他突然有些不自在,把原本抱在懷裡的抱枕扔過去,喻昭忙接住,不明所以地看他。
「抱著它睡覺。」
抱枕上有絲淡淡的香氣,是屬於徐離晏的體香,抱住它,喻昭有種抱住徐離晏的錯覺,他毫不遲疑地聽從了徐離晏的命令,收下他的愛用抱枕,燈關掉了,黑暗中,喻昭喃喃說:「親情,到底是什麼?」
「就是親人。」
喻昭沈默了,魑沒有親人,他從來都是孤獨一人,所以徐離晏對家人維護和緊張的感情他無法理解,他只能慢慢去體會那份感覺。
「……抱歉。」覺察到空間的寂靜,徐離晏說。
他看過喻昭的資料,知道他是棄嬰,少年時代在孤兒院長大,後來進了刀祭社打拼,跟喻昭相處了一段日子,他覺得喻昭本性不壞,只是沒人引導才誤入歧途,於是說:「等你將來結婚,有了孩子,就會明白親人的感覺了。」
「我不會結婚。」
魑通常都是獨來獨往,他對普通的鬼魂不感興趣,對人更是不屑一顧,那種脆弱得像玻璃一樣的生命,似乎輕微一碰就會斷掉,根本配不上他嗜血的本性,他對人類唯一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