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整個萬年賽中,收穫最大的,恐怕就要數前二十的那些選手了。只有前二十名有資格進入禁地接受傳承,才會為以後更快的修行打下基礎,和這樣的獎勵相比,那些前三百名所謂的物質獎勵簡直不值一提。”
那個男仙也點頭接著說道:“就是,十三少身為咱們金系的領草人物,他絕不會滿足於一個人的進步,他的目標是要讓咱們宗族多出幾位耀眼的天才。
火系雖然沒落,但是前二十的名額,他們還是有可能爭取一二的。
而這就是咱們爭前二十名額的潛在對手。”
女仙笑了笑,微微搖頭道:“鋒哥,我來之前也是這麼想的,想要知已知彼,但是你看看那個素炎尺,空有實力,卻顯有鋒芒傲骨,這樣的人,在真正的戰鬥中絕不能持久,一旦氣勢落了下乘,一步輸步步皆輸。”
男仙也笑了,深有同感地點頭:“是啊,我觀火系這一代有兩大弱點,一,首領軟弱、沒有一個更狠的人物領軍,整支隊伍都沒有士氣,二,心志不行。聽到一個冰女的傳說,整整年輕一代人絕大多數都瘋狂了,心中只有女人,只有豔sè,毫無進軍無上武境的那份堅毅執著。”
女仙聽了淡笑,嘴角邊撇過一絲不屑之sè,譏諷地說道:“到這裡我有一個最大的感受,就是整個火系的年輕一代,毫無出sè之輩,就如一群綿羊,犄角再厲,可也不是惡狼的對手。唉,沒有狠人存在,這樣的一代毫無希望,咱們金系要想壓制火系,只要這幾年特訓再狠一些,極有可能讓火系在前二十一個名額也爭不到。
看來,今天這場比賽一定也全無亮點,看了也只是耽誤我們時間罷了。”
二人說到這裡相視一笑,對著遠遠的山谷中紛亂的人群冷冷地瞥過輕蔑的眼神。
現場的冰女與司雪衣誰也不服誰,二人氣息不斷攀升不斷攀升,最終均攀升到最頂點“呼“地一聲,二人同時將氣息深斂,竟是勢均力敵。
這一場拼鬥,二人均覺痛快,心中升起惺惺相息之意,相視一笑。
而再觀旁邊的素炎尺卻狼狽不堪,面sè蒼白如從水中淘出來一般。
看到這一幕,上首觀坐的火系眾長老們心中同時長嘆臉sè難看之極。
坐在最中間的兩位長老相頭相視一時顯得灰心喪氣,暗中搖著頭:“唉,咱們火系,就不能出一位更狠的小子為我們整個一族打出一片天地,揚我火系族威嗎?在別族的天才面前就不能出一個兇狠如狼的妖孽,可與別族一決雌雄嗎?
火系沒落久矣,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有一個天才帶領整個宗族走出這般失敗的yin影?”
兩位長老都能看到對方眼神中的希望在一點一點地逝去。
冰女看著眼前二人,心中也失望之極,暗中長嘆了一口氣。
司雪衣與素炎吳站在一處,一個風度翩翩,卓而不群,一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冰女一時感覺心灰意冷。
掌控老祖的預言如橫亙在她心頭的針,讓她有一種無以言喻的痛苦。
火系一族的弟子們,從她進谷之時,那種赤luoluo的狂熱眼神,就讓冰女心中煩怒之極。
“從首領到整個年輕一代,都如一群軟弱的綿羊一般,只知美sè而無心進取,火系無人了嗎?”
對面的司雪衣哈哈大笑,對著冰女深深揖手:“傳聞冰女天賦如妖,果不其然。雪衣不才,自願為狼,在萬年賽中絕不相讓,yu與婉兒再分上下,看看天下英雄,到底是巾幗更盛,還是我們男仙更強。”
司雪衣這一番話說的傲極,除了眼前的冰女,全沒將天下英雄放入眼中。
這番話讓冰女眼神中瞬間就暴起最晶亮的神彩,心中ji流滾滾,對著司雪衣深深點頭。
“這才是笑傲天下,指點江山、領袖群倫的風度啊。
和司雪衣這樣的天才相比,火系難道就真無一人可擔此大任嗎?
既然火系無人,但是掌控老祖為何還要將我的姻緣安排在這裡呢?我冰女是那種委曲求全,順從於一個軟弱如羊之人的人嗎?”
冰女心中的滋味複雜難明,飄飛的青絲與燦若星辰的雙眸讓她一個人就矗立成一道鮮亮的風景。
冰女下意識間緩緩地轉頭向山谷內掃視過去。
而就在這時,冰女心中突然劇烈地震動,在人群中,她看到了一雙熟悉之極的眼眸,正駭然而狂熱地盯向她。
從那雙眼眸中,冰女突然感覺心中極速地泛起一股極為親切,極為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