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
“只要用腦子稍微想一下，這些年你是怎麼做的，突然出現，肯定不是為了復仇，”斯內普繼續說道，“可是有的事情，你不進一步，就永遠只會是當初的模樣。”
“那些事情，是阿不思告訴你們的？”
那件事情對兩個人之間的影響太大了，從他在事發現場害怕得逃離的那一刻起，他就後悔了。
因為在意，所以才逃離。
只不過是一個人的性命，就算是放著現在，他眼都不會眨，可死的偏偏是那個人的妹妹。
他害怕面對那個人，就算是五十年前兩個人之間的那一場決鬥，就算他手裡擁有傳說中最強大的老魔杖，他還是輸得一敗塗地。
“不是。”哈利說道，“我們並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如果你不想見他，你就不會同我們說那麼多的話。”
牢房裡再一次安靜了下來，繼而老人爆發除了一整大笑，那笑聲，卻更像是在哭，撕心裂肺的。
“好吧，我承認。”格林德沃投降了，“你們說的對，我想見他，可是他不想見我。但是我想既然你們來到了這裡，應該有辦法讓我們兩個見上一面。”
“如果我有辦法讓他願意見你呢？”哈利輕聲說道，“你會跟著我們一起離開嗎？”
格林德沃看著哈利，卻沒有一絲動靜，“我已經數不清楚自己呆在這裡有多少年了，我習慣了這裡的暗無天日。”他喃喃的說道。
“你連踏出這裡的勇氣都沒有嗎？”這不是哈利的激將法，“那麼你當初就不要做那些小動作。”
老人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因為常年的牢房生涯，老人看上去憔悴消瘦，但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站起來的那一刻，卻讓人有一種精神矍鑠的感覺，他活動了一下關節，手腕上與腳腕上的枷鎖叮叮噹噹的，聽起來十分的駭人。
很快，這些帶著鐵鏽的枷鎖被直接扔在了地上。
“剛才你們說的，如果你們有辦法讓他願意來見我，我會立刻讓我的人撤回來。”
“我想剛才我們也說明白了，”斯內普道，“這並不是我們的目的，相反，我希望聖徒繼續留在食死徒的身旁。”
這還是格林德沃第一次稍微有點訝異，“嗯？”
“在關鍵的時候，倒打食死徒一耙。”
“有意思。”格林德沃一下子就明白了斯內普的用意，“就像我一開始所說的，果然後生可畏，但是有一點，必須是他自願來見我的。”
“我們絕對不會強迫他。”哈利覺得有點好笑，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鄧布利多是能夠自我犧牲的人，更何況鄧布利多不敢面對的，是格林德沃的，還有自己。
他能感覺到上一次鄧布利多的鬆動，現在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
“或許你應該去豬頭酒吧暫時住下來。”斯內普不懷好意的說道。
哈利立刻想到豬頭酒吧的主人，如果格林德沃去住了，會不會引發另一場決鬥？
☆ ☆ ☆
格林德沃願意跟著兩人離開，不過他需要一些時間安排在德國的事情，於是哈利與斯內普跑到了阿爾巴尼亞的森林一趟，這是之前斯內普對鄧布利多所說的藉口，這是一座原始森林，物產十分豐富，他們在這裡找到了許多這個地方獨有的珍貴草藥，也不算是鄧布利多
當他們來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卻發現老人幾乎是變了一個樣子。
常年的牢獄生涯的確能將一個人折騰得不似人形，那天的燈光昏暗，其實他們並不能看太清楚老人的樣子，但這次光線充足，老人臉色不錯，似乎是自我調整了一翻，還剪掉了一頭很久沒有修剪過的灰白長髮，儘管依舊消瘦，麵皮也皺巴巴的，可是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卻煥然一新，甚至能讓人看出幾分年輕時英俊帥氣的影子。
這種感覺從沒有在鄧布利多身上出現，即使他穿上了毫無品味的花俏衣服，即使他飲食正常，哈利想，大概是因為鄧布利多的鼻子被打斷了卻沒有矯正回去的緣故。
老人換下了囚犯裝束，換上了一身典雅的巫師袍子，藏藍色讓他看起來顯白，他的身高與鄧布利多差不多，甚至比鄧布利多高一些，挺直了的腰桿後，這件衣服能讓他本人看起來更挺拔。
哈利想，他知道為什麼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依舊有這麼多的聖徒對老人死心塌地，為他前仆後繼。
——其實這就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好嗎？
“怎麼樣？”格林德沃對自己的裝束還算滿意，不過這麼些年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