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來為老夫解惑之人?”懷安王沉聲詢問。
來人並不做聲,微微頷首,晶澈的眸子盈出一絲淺笑。
懷安王被他那詭異妖魅的眼光看的脖頸發麻,便別開了眼,看著水榭外風吹荷塘,冷冷道:
“老夫聽聞最近濮陽一帶出了一干亂黨,殺人掠貨無惡不作,最近還殺了一個府丞,鬧得沸沸揚揚,說什麼……得六卷者得天下……想憑著幾本經卷便要造反……”
懷安王那一隻白嫩的手握著一隻白玉小壺,在掌心旋轉,冰冷陰寒的眼光便掠過亭中默立的男子,忽而眉峰一挑,輕道:“卻不知先生對此事有何高見?”
那黑袍男人看著懷安王眼裡的暴戾陰森,那淡若寒冰的眼眸中便是一笑。
“這麼說王爺是不相信這‘六卷天書’之說了?”
“實乃無稽之談!得天下靠得是兵權謀略,殺伐決斷,卻怎能憑區區六本經卷憑空而得!”
懷安王眼神輕蔑,那黑衣人卻依舊笑意清淡。
“王爺既然不信,又何必萬里迢迢從祈箜請我來此呢?”
一聽此話,懷安王呵呵一笑,便道:“老夫與大汗素未謀面,大汗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是爾多有得罪,大汗請坐。”
那黑衣人也不推辭,便俯身坐在懷安王面前,頭巾取下,卻是濃眉深目氣勢冷冽——卻正是祈箜大汗橫城槿。
祈箜上一任大汗橫城泰暴斃,便由南祈三王子橫城槿繼承了汗位,北祈部族不肯歸降又戰力不敵,便帶著南祈的四王子橫城拓野退守到祈山以北的邊遠地區,猶做困獸之鬥。
這個橫城槿行事看似狷狂率性,卻是內府深沉,不容小覷。
懷安王笑呵呵的看著橫城槿,便到:“六卷天書老夫早有耳聞,只不過皆是些江湖傳聞,不可盡信。直到半年前在皇宮祭壇的一間密室裡,突然發現了一尊佛像,卻著實讓老夫吃了一驚。”
“哦?”橫城槿淡笑挑眉,便等他下文。
“那尊佛像頭戴青蓮花冠,足踏七色火焰,單手平攤,掌心寫了一個‘罪’字……這樣的佛像在任何一個教派裡皆是大忌諱,著實讓老夫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近日,忽然見了那佛像背面刻了四個字‘玄教冥神’,便讓老夫不由靈光一現。”
“多年前老夫的確聽聞一個傳說,相傳太祖皇帝泰安興兵開國之時,曾身負重傷瀕死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