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青色小馬。
“你做什麼?”封人正怒吼道,他此番進入通天柱內,並無特殊目的,為了增加歷練之外,也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半路遇上了黑魂族的傢伙。
幽冥黑魂一族與人界封人族同修魂法。不過黑魂族主修生魂,以生魂煉製靈器,提升修為,故遭多族忌恨,其中又以人族為最。封人族雖以死人之魂為修煉手段,但同樣不為各族所喜。而兩者之間又是相互忌憚,仇恨延綿數千年,見面即死鬥。
封人正見對方驟然發難,右手一抖,一個古色古意的銅鈴閃現,輕輕一震,頓有一張白霧面孔自銅鈴內撲出。
另一個方位,洛珊素手一揚,一匹火紅長綾如火龍般飛出,卷向了虛空中的青色小馬,她雖是修習火屬性功法,卻也想獲得風靈根用以參研。
抱有同樣的想法不止他一人,其他各宗弟子這時紛紛出手,施展靈技均想將風靈根強行佔為己有。
“亂套了!”勻巳怪叫一聲,“這般蠻幹,簡直是無稽之為!”
青色王冠下方,南宮逸在骷髏頭襲來的剎那,頭頂劍氣一變,竟分化為兩道劍氣,一闕一圓,斬向四方,擊退了許正的王冠虛影、兜帽青年的一縷青風、還有那一個漆黑的骷髏頭。
香舞衣那裡並無任何動作,任由慕丁山的虛天刀影斬下,緊接著被黑魂族青年的骷髏頭穿透而過,但這一切竟如鏡花水月一般,居然沒有對她造成一絲傷害,她頭頂的那一團雲芒反而更為飄渺,竟有了些許隨風飄去之意。
青色小馬對迫身而來的各種攻擊彷彿視而不見,躊躇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輪番一轉,下一刻如雲翼翅一震,剎那間身影便出現在了南宮逸的頭頂,一鑽而入,消失不見。
“這?”
所有人還未來得及反應,身體驟然一輕,腳下一縷旋風乍現,卷帶著眾人的身影從這殘存的半片宮殿內消失了。
“可惜了!”魏真暗替香舞衣惋惜一聲,同時又想起了勻巳最後所說的話——“這南宮逸厲害至極,北凌宗可謂人才輩出,他的師兄嚴平入門雖晚,已被稱之為劍修絕才,他如此年紀便領悟‘日月劍技’分化之意,將來成就定不低於後者。”
當腳步落定,先前的青風世界早已不復存在,身邊亦無一人在側,魏真舉目望去,如身處幻景,只見片片殘花自天空飄灑而下,而這落花的根源卻不知在何處。
他緩緩蹲下身子,想要撿起一片花瓣細細檢視,那無盡的花瓣卻如雨落天地一般,觸地而逝,只留下一道道淡淡的花影。
“這是何地?竟然如此古怪?”他舉手而撈,終於抓住了一片花瓣,入手只覺細膩無比,放於鼻端,竟有一絲清雅香味。
當他再去看第二眼時,花瓣卻已自掌中消失不見。
“有緣人,你來了,終不枉我苦等萬載!我要魂歸故鄉,答應我!”那一道女子的聲音再一次於心神間盪漾而起。
魏真以手觸地,並不為這一道聲音所幹擾,此地過於詭異,他需儘快一探究竟,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他取出修拉劍,一劍直刺入地面,劍尖攪動,帶出來一團深灰色的泥土,這泥土除了顏色有異,再看不出其他異樣。
魏真猶不死心,又以劍尖直朝地下深挖三尺,卻同樣毫無發現。他不由皺起了眉頭,通天柱內每一處均有危險隱藏,稍不小心,便會身死非命,這殘花漫天的世界也不會例外。
他起身再次撈住一片花瓣,置於掌心,僅僅兩息過後,這一片花瓣竟又詭異地從他眼前消失了。
魏真立在原地,接連抓過四五片花瓣,結果卻是片片如此。他正欲舉步往前而行,抬起的腳步卻頓然停在了半空,眼內震驚無比。
他目光所瞪之處,正是方才他以修拉劍挖掘之地,才短短的一瞬間,那一片剛被他挖出的三尺地洞,竟然復原如初。
“難道這泥土可以自我癒合?”魏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停頓半晌,心底一股涼氣漸漸升起,再也不敢去多想,邁步朝前飛奔而行,只想能夠儘早遇上勻巳等人,問個究竟。
這花落如雨的世界比之青風世界,更令人難以分清方向,朝任何一方望去,景緻盡是一般。
跑出一段距離後,魏真漸漸鎮定下心神來,選定了一個方向,直線而行。
如此這般奔行了近一個時辰,卻仍是不見半個人影,此刻這花一般的世界在他心中再無半分美感,而是直透出了一股迫人心神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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