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前的秦羲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好像在他面前,自己很渺小似的。這麼說……
“秦師兄,你築基成功了?”
秦羲沒有回答,仍是專注地給葉江輸入靈氣。
看他的行為,確實不像對二叔不利,陌天歌想了想,衝到門口,卻見門外空空如也,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
她驚訝無比,便是他築基成功,又怎麼可能鬥得過那十幾位築基修士?而且,他又是如何過來的?
陌天歌只覺得腦中一團亂麻——這到底怎麼回事?
還沒問出口,葉江此時呻吟了一聲,似乎醒來了。
陌天歌見狀,連忙衝回去:“二叔!”
葉江艱難地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最終把目光定在秦羲身上:“你是……”
秦羲溫言道:“我姓秦。”
葉江一震,眼中瞬間綻出狂喜:“你……你就是……”
秦羲微微一笑,說道:“我是秦家的人,正好收到訊息趕來。”
聽到這確定的答案,葉江倒是平靜了,他閉了閉眼,喘息著抓住秦羲的手:“總算……總算來得及……”
秦羲卻抬了抬手,制止了他:“莫激動。你這傷,我治不了,眼下只能讓你迴光返照,若有什麼話,請儘快交待。”
這句話,令葉江眼中黯淡了一下,但又很快露出微笑。他早知自己是活不成的,這下小天有救了!
“二叔……”雖然知道二叔性命不久,可眼睜睜看著,卻仍然令她心如刀割,陌天歌抬起頭,望著秦羲,急切道:“秦師兄。你有辦法的是不是?能不能讓我二叔活下去……”
葉江卻伸出手,阻止了她的話,笑著說道:“小天……別難過,總有這麼……這麼一天的。”
陌天歌豈不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只是,她真的不能……
葉江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小天,你……先到外面去,等一下再……進來。”
陌天歌擦掉臉上的淚,不明白:“二叔,我……”
“聽話,”葉江注視著她,目光堅持,“就一會兒……”
她猶豫著,秦羲開了口:“葉師弟,我在這裡,你只管放心。”
陌天歌在他兩人之間看來看去,最終在二叔的堅持下點了點頭。二叔一定有他的道理,她想,還是聽二叔的話吧,以後……也許就沒機會了。
陌天歌走出屋子,秦羲看到葉江的眼神,心中明白,一揮手,兩人周圍出現了一個隔音結界。
他道:“葉道友,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葉江注視著眼前看來只有二十出頭的青年,似乎在審度:“不敢擔前輩……一句……道友,我想。前輩……應該就是……守靜真人吧?”
秦羲垂下目光,不動聲色地問:“你如何得知?”
葉江喘了口氣,仍是笑著:“我雖……修為不……不及前輩,卻也……有些閱歷……前輩將……將修為壓到……築基,手段卻……卻是結丹前輩……才有的……”
看他說得如此艱難,秦羲又往他經脈裡輸入一點靈氣,說道:“令兄乃我患難之交,你既是他親弟,就不必稱我前輩了。”
聽得這句話,葉江稍稍放鬆了一些,卻仍然沒有改過稱呼:“這麼說……前輩並不介意……介意當年之事?”
秦羲只是笑笑:“你的想法,我能明白。何況,我豈會與小輩計較這些微末小事。”
得到肯定,葉江放了心。他閉上眼,喘息了一會兒,平順過來,才又再度開口:“請恕……晚輩無禮……前輩是否對……對小天頗有好感?”
他這句話出口,秦羲目光中便含了一絲銳意,卻仍穩穩道:“這話何意?”
葉江豈不知他微有怒意,卻並不慌張,仍是慢慢說道:“前輩莫要……莫要誤會,晚輩所說……好感,並非情愛之……之念。而是前輩似乎……似乎不願讓……小天知道身份,晚輩……可以感覺到……前輩對小天……另眼相看……”
說了這麼長一段話,葉江又喘不過氣來。
秦羲又往他體內輸入靈氣,口中淡淡的,卻沒直接回答:“你若要求個安心,我便應下了。今日之後,我會帶她回玄清門,予以庇護,直到她有能力自保為止。”
葉江露出歡悅的笑容——總算,他沒有賭錯。
“另有一事……晚輩不問清楚,難以心安……”
他一開口。秦羲就明白了:“你是指她的體質?”
葉江艱難點頭:“晚輩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