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讓自己的心思變得清明起來,這才睜開了眼睛。隨著魔法燈那柔柔的光線刺入眼中,李昊首先看到的是對面的情況——最終被李昊殺死的米羅男爵此刻正一臉慘白的倒在地上,似乎受創頗重的樣子。他的手下此時都呼啦啦的圍了過去,又是推胸,又是捶背的,在那邊弄得好不熱鬧。
“呼……”瞅了瞅那邊的熱鬧,李昊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轉過頭來看了看一臉關切自己的安雅,淡淡的笑了:“放心吧。我很好,畢竟我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嗯,我知道……你贏了。”安雅輕輕的點了點頭,很是欣慰的說著,眼中的淚水卻無法抑制的從白皙的鵝蛋臉上輕輕的滑落。她哭了,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歡喜的。
看著安雅喜極而泣的模樣,李昊的心絃被狠狠的感動了一把。他大膽的伸出自己右手,將食指與拇指輕釦虛握成拳,輕輕的抬起到安雅的臉上,柔柔的幫她拭去掛在臉蛋上的淚珠兒。
“別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李昊輕聲說著。一時間他都有將安雅擁抱入懷的衝動,但他終究沒有這麼做,因為眼前環境實在不怎麼適合。無論是安雅,還是李昊都不是那種豪爽到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出十分親熱模樣的人。李昊是個男子還好說,就算是做了也不過是老臉一紅,略有些尷尬罷了。而安雅,這個害羞的女孩,別說是擁抱了,就連李昊剛剛替她擦去淚珠的行為,都讓她瞪大了眼睛,羞紅了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無聲,溫馨,曖昧,尷尬……又似蜜糖,又像酸棗一般的氣氛在李昊和安雅之間蔓延著。這氣場是如此的強大,如此的不容於他人,以致本來就要上前和李昊說些什麼的約翰等人卻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現在他們是勝利者……勝利者是允許稍微享受一下的。”約翰小聲的對自己身邊的夥伴說道。作為李昊的朋友,他倒是很有眼色的。
然而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是沒有眼色。比如那個和李昊、約翰他們鬧的老大矛盾的查爾斯,他便不是什麼有眼色的人。或者說他查爾斯的眼色不是放在李昊、約翰這樣的下等人身上的,而是放在他的主子米羅男爵身上。
雖然現在米羅男爵昏迷不醒了,但查爾斯依舊認為自己必須維護男爵的利益。至少,他覺得自己作為男爵的僕人,是絕不應該讓傷害到男爵的兇手就這樣逍遙法外的。
“傷害公爵之子的人罪大惡極。各位想想看少爺對我們的好吧。現在少爺被他們害了,我們不應該將他們拿下麼?”從米羅男爵身邊站起來的查爾斯憤怒的朝李昊、約翰那邊怒吼著。
他一邊一吼,一邊抽出了身上的長劍,小跑幾步便衝到了李昊的面前,用長劍指著李昊的臉。作為米羅男爵手下對他最忠心的護衛,查爾斯在護衛之中還是有些聲望的,此刻他行動了,護衛隊長沃爾夫還沒有出言阻止,當下便有幾個與查爾斯交好的護衛也緊隨其後,抽出了武器指著約翰他們,接著腳步一陣紛亂,最終半包圍的圈住了約翰他們。
被人用明晃晃的長劍指著的滋味自然是很不好受。只是對方是中級武者一流,而李昊只是一個區區剛入學的魔法學徒,這中間的差距使得李昊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
李昊感受著前方的寒芒,他前思後想了一番,當下卻是一揮手將安雅拉到自己的身後,用自己的身子護定了她,然後上前一步直接用自己的喉嚨抵住了查爾斯的長劍,冷冷的開口喝問:“你們就是這麼對待被邀請過來比賽的人麼?”
李昊是對著所有人發問的,他根本就無視了站在他面前的查爾斯,也無視了查爾斯指向自己喉嚨的要害的利劍。面對李昊的責問,所有人都是沉默的,就連本可在米羅男爵昏迷之時替男爵做一些決定的護衛隊長沃爾夫也沒有回答李昊的問題。他們都沉默著,任由查爾斯發揮。可以說,他們是放任查爾斯來整治李昊他們的。
“嘿嘿……”沃爾夫等人的沉默無疑給查爾斯帶來了勇氣,他頓時張狂得笑了幾聲,接下來卻是臉蛋一板,口中說出了義正辭嚴的話來:“王國有法,傷害貴族之人必須就地擒拿……所以,各位我也是依法行事的。”他說著擺了擺手一副假惺惺的無奈模樣。
查爾斯的話肯定是斷章取義,而他的表情也確實令人厭惡,只是無論是李昊,還是約翰都是不能背誦法律的人,因此他們對於查爾斯的說法有心反駁,卻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頭。李昊和約翰都無奈的卡詞在那兒,有點不知所措。
正當他們都為難的時候,安雅那柔柔的,但是很堅決的聲音響起了:“你說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