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拂瑤黯然地收起瓷瓶,剛剛欲開門,就看到鳳卿出現在門外。她此刻心緒混亂,看到鳳卿就更為厭煩:“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了麼?之前暗算我不成,又想出什麼新花招了麼?本座此刻沒有空閒應付你,走開。”
鳳卿微微垂著頭嗤嗤一笑,再望向她時,眼波里已是鬼魅流轉的一片。
拂瑤說不上來為什麼,但總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便挑眉道:“你笑什麼?”
鳳卿漸漸收住笑,定定道:“我在笑,我們終於又相見了,這世間之事委實很奇妙,你不覺得麼”
拂瑤怪異地瞥了她一眼,她有這麼喜歡見到她麼?莫非是因為殺她不成,是以受打擊過大,有些神志不清了麼?拂瑤當即無比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那鳳卿姑娘慢慢慶賀我們再次相逢吧,本座尚且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剛欲走,就被鳳卿拉住,“慢著。”
拂瑤眼底閃過一道冷光:“如若不是不想在這多事之秋與你們四海結怨,昨日之事我本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但是你若執意要繼續與我作對,那就休要怪本座不客氣了!”
“莫急,”鳳卿不疾不徐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和你作對的呢?或許,我是來幫你的也說不定呢。”
“那不勞煩你了,我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你不想恢復記憶麼?”
拂瑤終於轉眸,驚詫地看向她,她怎麼會……
“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相信你會感激我的。”鳳卿身形一動,眸中妖光閃過,拂瑤的目光剛接觸到她,就瞬間倒在地上。
她蹲下身子,食指在她眉心一點,一個月牙型印記立即出現在拂瑤的額心正中,閃著淡光,片刻後逐漸暗了下去。
她唇邊浮現出一個陰狠的詭笑:“我這次不會急著讓你死的,籌劃了千千萬萬年的復仇如果這麼快就結束,那我會很失望的,呵呵……做個好夢吧,夢中有你想知道的一切。”隨即轉身離去,剩下的她僅需看著便可!
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拂瑤醒來後,怔怔地望著屋頂,覺得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摸,竟然是淚。又呆呆地盯著手上淚水看了半晌,忽地笑出聲來。原來不是天生無淚,只是以前哭幹了,後來就流不出來了。
拂瑤緩緩站起身,向東海大殿走去。
大殿之內,妖魔界和仙界兩幫人馬氣氛詭異地對峙著。
琉鳶掃了一眼正在空中鬥法的兩人,率先開口說,“之前已經說好這次的比試一局定輸贏,結果各位也看到了。”
“那這個結果怎麼算?”其中一個紅色眼瞳的妖魔發話。夜淵和紫魄打了1000多個回合也未見輸贏,臉上看起來雖都神色如常,不過法力高強之人過招,靈力損耗極大,說不定兩人都已經身負重傷。再打下去,也毫無意義可言,莫非要算是平手麼?
“不算平手算什麼?“玄夙挑眉一笑,“莫非你想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麼?嘖嘖,心思真歹毒!要是你們魔帝知道你們這樣置他的生死於不顧,那得多寒心啊。”
“你!休得胡說!”紅眼妖眸氣得大聲吼去。
“少在那裡挑撥離間!你們才會存如此歹毒的心思,我看你們是怕打不過我們魔帝吧……”
“是啊,孃的,我們妖魔界這次要一雪前恥,打得你們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一時間妖魔眾人連連附和,雖然鬼王魘月和妖皇芒絳不知何故突然失蹤,讓眾人原本雀躍的心有些興致缺缺,不過能看到魔帝和夜淵拼個你死我活,倒也了無遺憾!再說如果魔帝受傷,對他們眾妖魔來講確實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或許可以趁機搶走獄界之鑰也說不定,再等聚齊聚魂珠,找到破堯之石,到時候獄界封印中力量豈不是唾手可得麼?雖然機會渺茫,不過妖魔界中誰人不想有朝一日可以拼出頭?憑什麼什麼好處永遠都是法力高強的人得了去?只是這心思只能各自藏著,被捅破難免惱羞成怒。
玄夙用頗為遺憾的語調說:“唉,雖不指望你們文韜武略,樣樣兼顧,好歹也是三界盛會,用詞真是粗鄙不堪,完全就象沒見過世面,實實是折了你們整個妖魔界的水準。”
在場不乏仙界眾世家中頑固守舊的長老們,他們平素大多一板一眼,以奉行禮義廉恥,三綱五常為尊,玄夙此話自是深得他們之心,聽得他們很是受用,紛紛交頭接耳,對玄夙大加讚賞。
“玄夙你別和他們廢話,這幫子妖魔鬼嘮子存心找茬,他孃的居然說要打得我們哭爹喊娘!你們誰他孃的知道自己娘是誰啊!你們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