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的孩童般喜形於色,偏偏嘴上還要謙虛一下。
拂瑤笑著站起身,神色不定地盯著牆上那幅畫望了半晌後,忽地問:“蒼陌,幻心結界裡的幻境是真是假?”
“幻境其實就乃心魔,真可作假,假以可以亂真,真真假假很難斷言。”蒼陌突然斂住笑容,望向她:“瑤瑤,你看到什麼了?”
拂瑤頭又開始痛起來,腦子裡一片空白。最後只得搖搖頭說:“只看到一個男子,不過僅一刻我便閉上了眼睛,然後模模糊糊間好像聽到了一些聲音……剛才我還記得的,不過此刻……一時間卻有些想不起來了……”
蒼陌拿下她撫著頭的雙手,阻止她說下去,“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不過是幻覺而已,你若是想深了,倒是中了它的招了。”
“嗯,”拂瑤揉了揉額跡後,稍微凝了一下神,便走向畫旁邊,指腹拂過上面的圖案,“你不覺得這畫有些古怪?”
“為何?有何古怪?”蒼陌定定地盯著那幅畫,畫中並無特別,僅是一副平常的山水畫罷了。
拂瑤的手在畫中的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上停住,“這條河流中水的方向是反著流的。”
拂瑤倏地抬眸,望向蒼陌,語帶肯定地說,“依我看不會再有結界了,我們如今僅欠一個入口罷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玄機應該在那面銅鏡上。”
拂瑤手掌按在銅鏡上片刻,他們周遭的景物驟然一變,頃刻間兩人便置身在一個偌大的洞穴之中,正中處擺放著一個寒玉床,遠遠望去,一個身著墨色衣袍的男子靜靜地沉睡在上面。
還沒待他們跨出一步,邪莫倏地出現在他們面前,他掃了拂瑤一眼後,便冷冷地凝視著蒼陌說,“虛荒結界都讓你尋到了,不得不說妖皇你好大的本事。”
拂瑤眸底閃過驚詫,定定地望著蒼陌,“你是妖皇?”這層身份她倒真沒有猜到。
蒼陌望著拂瑤淺淺一笑,眼神依舊純粹乾淨,“嗯,瑤瑤,這才是我的真實身份。”
待再望向邪莫之時,眼中已瞬間染上一片妖色,他冷笑了一聲說,“不找到此地,怎麼奪得獄界之鑰呢?我勸你乖乖交出來,如今魔帝未醒,你不是我的對手。”
“喔?”邪莫冷眸微眯,“那要試過才知道。”
“等等,大冰塊,”他們剛欲動手,拂瑤突然出聲阻止,“你們可以慢慢搶,不過還請把我師弟玄夙交出來。”
邪莫臉色驟惱,“你還真是數萬年如一日,我說過,不準再叫我這個名字。”
拂瑤斜睨向他,真是怪人,明明是第一次稱呼他。
她剛又欲開口,邪莫冰冷的聲音又響起,“玄夙是何許人?我從未見過。”
拂瑤不信,“你沒見過我師弟?那他在六界蒸發了麼?”
邪莫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