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的。”
巨大手掌攥緊的力量越來越強,蛟螭感到自己的內臟都快要爆開了。鮮血不斷從他的眼耳口鼻七竅裡流出,他似乎已經感受到了祖靈的呼喚。
“親愛的小寵物,滋味如何?”怪物再次“嘎嘎”地笑了起來。
怪物猛然鬆開了手掌,蛟螭癱軟地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你要是再不照著我說的辦,你就會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死亡的臨近。當然,你不會死,我怎麼捨得你死呢,我就你這麼一個寵物。不過,我不介意看到你哀嚎的樣子!”
“你會後悔的。”蛟螭望著龐然大物的眼睛,淡漠地說。
怪物再次捏緊手掌,比前一次用的力更大,時間也持續的更長。蛟螭完全無力抵擋,地玄境的修為不能幫助他一絲一毫。每當他的靈力貫通全脈,覆蓋身體的時候,總是會在瞬間被怪物擊潰。然後,恐怖的巨壓便再次襲來。
蛟螭想要怒吼,想要謾罵,但從未想過哀求怪物鬆手。他在修為上已經輸給了那隻怪物,在精神上,便不能再退哪怕一步。
他能夠覺察的到,體內龐大複雜的靈脈,已經有許多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損,一身修為早就不如以前的七成了。
他再次想起了大荒獸族前輩的那句話,“入魔洞如登扎勒山,一步比一步險,一步比一步難”扎勒山難登,世所皆知。整座山罡風連綿,每一寸的罡風都要比前一寸強。數千丈累積下來,山頂處的罡風甚至傳說能直接破開空間。更是據說有神秘上古獸族存在山上,幾乎每一隻都在達意境之上。
魔洞中的魔頭們到是不都在達意境之上,之前那些黑爪就很弱。魔洞中也沒有可以割裂空間的罡風,只是一絲絲寒流和一條岩漿河。可是,魔洞中卻有實實在在的天玄境的魔頭,而且還不止一隻。
蛟螭本以為,以他地玄境的高超修為,即使不敵洞中魔頭,掛彩逃生還是可以的。沒有想到,先是被路易斯輕而易舉的奪走了掌中兵器,現在又被這隻魔頭如此容易的玩弄在手中。悲憤與羞愧漲滿了他的心胸,蛟螭早就有了一死了之的念頭。
可是,龐然大物不會讓他死的,至少現在不會。而他雖然極其渴望死亡,卻還有最後一絲生的念頭在腦海中乍現。那個翩躚的身影,正躺在冰冷的千年寒床上,等待著他的金蓮子。
他想要得到金蓮子,但是他並不準備真的像只寵物一樣,向龐然大物邀寵獻媚。反正你不會殺了我,就讓折磨痛快地到來吧,我是大荒獸族的大元帥,我絕不會向你這個魔頭討饒一聲。
似乎感受到了蛟螭的決心,龐然大物瞪著雙眼有趣地看著掌中的他。然後突然再次攥緊了手掌,只不過這次很輕,只是確保抓住蛟螭而已,猛地向湖水裡紮了下去。
湖水由湛藍逐漸變為幽藍,再到現在的漆黑,蛟螭睜著炯炯有神的雙眼,透過怪物比大樹還要粗的手指的縫隙,認真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黑暗可以阻擋一般凡人和猛獸的窺視,卻阻擋不了蛟螭和怪物的注目。
怪物右手抓著蛟螭,越潛越深。突然有一抹光亮自無邊的黑暗中隱隱出現。蛟螭仔細的觀察著,卻因為太深太遠,始終看不分明。
再往下潛了一段時間,那光亮由“抹”變“團”,越來越大。蛟螭只能依稀看見,那發出光亮的東西似乎是個圓盤狀的事物。就在蛟螭想再近一些仔細分辨時,怪物忽然停住了。他們站在的一座高高的山上,沒錯,是一座山上,一座很高的山上,你沒有聽錯。
這座山的底部自然是紮根於無盡深邃的湖底,高高聳立的山峰之上,有一座山洞。山洞很大很大,佔據了半個山頂,此時此刻怪物就站在這座山洞之前。
“怎麼樣,我的洞府不錯吧?”怪物問道。
蛟螭不說話,眼睛依然望著更深處的那團光亮,皺緊了眉頭。
沒有得到蛟螭的任何回應,怪物不禁有些無趣,狠狠將右手使盡的搖晃了幾次,便往洞中走去了。
洞外一片漆黑,洞內同樣一片漆黑。但卻沒有半點的水。對於這點,蛟螭沒有半分的奇怪,隨便一個人類的避水陣都能做到,對龐然大物來說,自然更是不值一提。
龐大的怪物抓著蛟螭走在洞裡,竟一點也不覺擁擠。這個洞穴沒有奢華的裝飾,沒有密密麻麻錯綜複雜的小洞穴彼此相連,只是如同一個半球倒扣,除了大的匪夷所思,什麼雕琢與刻畫都沒有。
“這是你的主人——我,一拳一拳砸出來的。”怪物“貼心”的解釋,“你以後幾百年恐怕都得待在這裡了,希望你能